闻言,刘妈妈刘氏登时一脸惨白,眼中布满不可思议。
不是这样的,那不是她的镯子。
刘妈妈下意识地去摸,钱妈妈看着,几步上前将起袖子撸开。
手腕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倒是有好几道抓痕,已破皮见血。
“果然是你的?!”钱妈妈咬牙切齿。
刘妈妈手上一直带着个金镯,是今年刚过年那会,刘氏赏的。为此,刘妈妈喜气洋洋眉开眼笑,那段时间,常将镯子亮出,给各丫鬟婆子看过。
这事,方府都知晓,钱妈妈自也晓得。
刘氏为表对刘妈妈的感谢赏识,打做镯子时,且还在内圈刻了刘妈妈的小名,燕子。
“不,不是的,不是我的!”刘妈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猝不及防,满脑子混沌,只是否认,“我的镯子在家里,没带来”
“上面可清楚刻着你的名字!还想抵赖?”钱妈妈怒斥。
刘妈妈看着眼前这镯子,熟悉而又陌生。
“刘妈妈,你的镯子如何会在圆哥儿摔下山的地方?你手腕上的那些抓痕又是从何来的?”钱氏努力克制着打死刘妈妈的冲动。
“抓痕?这是我进来手腕痒,是我”
“圆哥儿与我说过,当日他被砸,推下去时,手抓到过东西。”钱氏阴冷开口,“想来那时抓到的定是你的手腕和镯子吧!”
所以,那背后害人的就是这老虔婆,想她幺儿当时抓住救命稻草却被带人狠狠扒下,钱氏心头就阵阵抽痛。差点,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钱氏紧捂住心口,喘起粗气。
“刘氏,你养的刁奴!”钱氏侧过脸,瞪眼怒吼。眼底通红,差似疯魔一般。
“我,不”刘氏怔怔,看看刘妈妈,看看方梓珏,看看那只晃眼的金镯子,再看看钱氏,坐在椅上止不住哆嗦。
脑中一会想,那日刘妈妈确实去偷看了事发,回来且还与她仔细说过经过,明明是方梓珏身边的方妈妈做的一会想,莫非就是在那将金镯子遗落的,可是,手腕上的抓痕又是为何?一会又想,莫非真是刘妈妈所为
“不是,不是老奴做的。”刘妈妈急道,“是她,是方妈妈打得圆哥儿,再将其推了下去,我亲眼所见”
方妈妈静站在方梓珏身后,一言不发,恍若未闻。
“大老爷大夫人,真的,老奴没有撒谎,当真是五姑娘使老奴做的这镯子,定是假的,是五姑娘仿照的”
“老奴这镯子,都知道,五姑娘定是差人重打的还有这私印,也是五姑娘亲手给的老奴”
刘妈妈一口一个五姑娘,听在钱氏耳中分外扎心,这是害了她唯一的儿子不够,还要将脏水泼她女儿身上,挑拨她母女感情啊!
“闭嘴!刁奴贱妇!”钱氏再没忍住,几步上前,狠狠一脚将其踹得翻了过去,若不是钱妈妈秋月方梓珏拦着,还要上去狠踹。
“方木,将这老虔婆毒哑了,发卖出去!”钱氏阴狠狠开口,而后森森抬眼看向尚未缓过神的刘氏,嘴角略勾,“弟妹,既然你管不住手下奴才,那大嫂替你管了!”
语气森冷,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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