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我就碰着,那蛇缠我胳膊上,脑袋离我的脖子,就这,“花椒一边说,一边比划,“一根手指的距离,吓得气都不敢出。你不知,那蛇”
余光瞅见刘家兄弟青白的面色,花椒恶趣味顿起,绘声绘色地胡编乱造一番经历,直讲得就是护卫都面露几分惧意,才意犹未尽堪堪停嘴。
看他们当真吓到的模样,花椒勾勾嘴角,叫你们不懂事强人所难仗势欺人,活该!
李清润哥俩一个扭曲了脸,一个握拳至于鼻下,勉力控制神色。
真会胡闹!
“椒椒,这事,我咋从来不知?”花果倒不是怀疑,只是惧怕心疼交加。
花椒明白,可是耐不住这话听在耳中有几分打脸的意思。
恨恨瞪了眼,没好气道,“我没和你说过,你自然不晓得。”
花果努努嘴,椒椒咋对我这么凶?我又做错了什么?
“那你还说要上山?”问话的是刘逸,面色沉沉,有几分怒意。
果然,花果的话让他起了疑心,怀疑花椒刚那番作态纯粹就为了吓他们,看他们笑话。
花椒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我啥时候说了?”
如此这般,刘逸更确信花椒刚才那番就是为吓他们,心下更怒。可对方瞧着不过五六岁,还是女娃,且还在人家地头上,他再怒也不能当众凶人小娃子。
憋口气,刘逸沉声,“不就是在你家院中,你和野狐狸说的?”
才多久,就想赖?
闻此,花椒先瞪大眼,本就大的杏眼这么一瞪,更圆了几分,显得肉肉巴掌脸更活像只波斯猫。
“我跟只野畜讲的话你也信?”
惊诧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仿佛在说,你这么大人竟然跟只野畜一般,啥都信?
登时,刘逸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就算上山,我也会跟着李叔,且只在转转啊!”花椒解释。
刘逸僵硬地扯扯嘴角,片息才开口,“原是这样,是我误会了。”
才说完,刘逸就觉不妙,恨不得咬下舌头。
“嗯?你误会啥了?”
果然。
刘逸张张嘴。
李清凉怜悯地看了眼刘逸,好好享受这次有苦难言的经历吧!
“莫非大公子以为我刚说的那些是现成瞎编的故事,故意唬你们不成?”说完,花椒瘪下嘴,泫然欲泣。
刘逸:难道不是么?
向来护妹的花果听到这一下就阴了脸,不乐道,“我家椒椒向来不撒谎,大公子莫擅度君子之腹。”
李家兄弟:“”你这眼神当真有些着急。
从来脸皮厚的花椒:“”为啥我欣喜的同时有些担心呢?
最说不出话的刘逸:“”我是成小人了,是吗?
看看方圆的神色,罢,本不是个聪慧的。再看看自己的亲弟,深觉心口被扎一刀,连你都不信?
刘逸面色变幻莫测,半晌憋出个笑,“我没有这个意思,莫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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