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雨那么大,还是把窗合上吧,免得着凉。”唐东穿的少,此刻已经有些冷。
裴膺舟站在窗边一言不发,伸出手拨弄着窗外不知什么树的叶子,袖子已经湿了一大半,他却好似感受不到,依然直愣愣地站在那。
直到唐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突然晃过神,他收回手,甩着袖子上的水,抱怨道:“怎么突然下雨了?”
唐东回答:“这地方不就这样吗,谁能说得准天气到底怎么样。”说完,唐东忍不住咳了两下,这是几天前那场大雨的结果。
“话说,都结束了?”唐东抱着手里的草药,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按照计划,所有一切都该结束了,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回临南城,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说不定又能被封赏一番。
想到这里,唐东心里甜如蜜,连带着手里的药也没那么讨人厌了,他一口喝进去,却听见耳边裴膺舟说:“没有,都被柔儿毁了。”
“噗!”唐东嘴里的药都喷了出去,“谁?”
裴膺舟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五味杂陈地说:“柔儿。”
他以为的权尽柔还是小时候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跟屁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想到他象征性地用剑指着她,以为她顺着自己的意思先委屈一夜,没成想她长成了掌控大局的人。
小时候的权尽柔就是这样威风凛凛,只不过在他面前做了小白兔,他怎么忘了?
唐东消化了一会儿,还是消化不了,他不敢相信地问:“难道是权风将军的小女儿权尽柔?就是那个,那个权尽柔?”
裴膺舟脱着衣服点头。
“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淋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你去想办法阻止她,别让她插手这件事,一切就都好办。”
“我?算了吧,我可打不过她。”唐东想起两年前巫牙山下裴膺舟和白盏交过一次手,那架势,他挡不住。
再看向裴膺舟,唐东忍不住捂上眼睛,“你就不能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裴膺舟从柜子里掏出两件干净的衣服,利落地穿戴整齐,“好了。”
唐东有些恼,“就知道穿我衣服。”
“大不了回头给你洗了,至于吗?”
“说说吧,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裴膺舟一五一十地和唐东诉说,他们之间,向来不怎么注意君臣之别,大概是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分更多一些。
说了没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浑身湿透地跑进来,“参见王爷,参见将军。”慌忙行过礼,小丫头这才语无伦次地说起来,“奴婢听到柴房那边有声音,心想着是白天喂猫的东西,猫都没有吃,大概是饿了,就想去喂喂它,没想到,奴婢到那的时候,笼子打开了,猫跑了。”
“什么?”唐东从椅子上弹起来,“还不快多找几个人一块去找!”
“是。”小丫鬟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唐东低头看裴膺舟,以为他怎么着也会发火,没想到他正细品桌上早就凉了的茶,表情不见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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