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客栈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两扇大门晃了晃。
店小二正打着哈欠擦桌子,此刻被吓了一跳,将抹布往肩膀上一甩,看着门口的人。
一个拄着拐杖的花白胡子老头走进来,东看看西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店小二一个箭步拦在前面,不耐烦地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张,您开店了再来吧。”
老头没理店小二,毫不费力将他拨到一边,小二这才仔细看这个老头,这老头不只胡子和头发,眉毛都是白的,想来没有八十也有七十,长得矮小却精神矍铄,身形上看不出一点老态。
老头自顾自地要上二楼,被小二一把拽住,“大爷,我们上面都是住店的,您要住店得交钱。”
“我没钱,就来找个人。”
“没钱你还这么理直气壮,赶紧出去!去!去!”
“我找到人让她把钱给你。”
“楼上都是客人,这个点还没起呢,别在这里找事,要钱出去要。”
老头见形势不对,也不再多费口舌,踩着楼梯扶手一跃上了二楼。
小二揉了揉眼,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别说老人,就是年轻人也没见谁有这身手的。
小二赶紧抄起扫帚,上了二楼找人。
白盏睡得正不安稳,却被登仙摇醒,“白盏,快醒醒!快醒醒啊!掌门来了!”
白盏听到掌门两个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办?”
“快跑,他还没找到这里!”登仙说着,赶紧将白盏的鞋子拿到床边。
白盏刚把脚伸进鞋子,老头的冷脸就出现在了门口。
登仙说时迟那时快,“噗通!”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白盏看着掌门拿着那根轻易不动用的血藤杖,明白了自己在劫难逃。
“还不跪下。”多日不见,掌门的声音还是如洪钟一般响亮。
白盏鞋子还没穿好,就笔直地跪到了登仙身边。
“准备好了吗?”白怀瑾绕到他们两个身后,双手举起那根足有小臂粗的血藤杖,仿佛热身一样挥了两下。
血藤是上好的惩罚工具,打在身上剥皮断骨,掌门都把供在案前的血藤杖拿来了,分明是要送他们走啊。
“等等等......”白盏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白怀瑾将血藤杖拄在地上,用血藤杖支撑身体,问:“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有外人呢,动手是不是不太好。”
白怀瑾顺着白盏的目光看向门外,刚才那小二此刻正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一半身子藏在门后面,听到白盏的话,赶紧将整个身子藏到门后。
白怀瑾这才想起要钱,一脚踢在登仙后背上,一脚踢在白盏后背上,问:“你俩谁有钱,我紧赶慢赶过来差点累死,我要住店。”
白盏看看登仙,平时钱都是登仙拿着的,此刻登仙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地掏出荷包,刚打开口,就被白怀瑾一下子抢了过去。
白怀瑾将荷包里的钱全都倒进手里,就那么几个铜子儿。
于是一掌拍在登仙头上,一掌拍在白盏头上,“你们这些败家玩意儿,走的时候偷拿我那么多酒钱,就剩这么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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