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暗,轰隆隆的雷声直击人的耳蜗,闪电从天空中横劈而下,血雨倾盆而倒好似末日来临一般。还在外面走动的人们一窝蜂的往各自家中涌动,有人滑倒在街上,有人跌入了血泥坑中甚是狼狈,还有人相互碰撞到一起跌倒任四处躲逃的众人踩踏。
“门主,门主不好了,青宗掌门青绶将前去绞杀墨珩的人全部杀死了。”天山门的门徒在血雨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在山门前滑了一脚摔到了脑袋,一身泥泞全身血污,待门前守卫前去扶起时已经断气了。
“六酩,快去禀报门主,再叫几个弟子来将他抬进去。”一年纪稍大一点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白衣守卫对另一人说道。
“是,大师兄。”六酩便快快跑了进去。
很快出来了几个人提着担架,将已死之人抬进了山门。非荣抬头看着下着血雨灰暗的天空呢喃道,“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进入山门设下结界抬腿跟上前面的弟子们。
天山门,山门处在两山夹间,平日里左右两边翠竹蔓蔓随风摇曳,但是由于这场血雨的缘故使得翠竹更加诡异,仿佛是染着血色的鬼魅在风中招摇,嘲笑着世人。
天门堂,众长老围着回来的那个弟子摇着头叹息一声,“冤孽啊,冤孽啊!门主来了吗?”
门外非荣盯着自己师父看着“真的是墨珩杀了凝韵吗?”
龚道明看着自己这个大弟子,沉思了许久缓缓道,“是非对错已经无关紧要,此事你也不要再提及了。”
“师父——”非荣喊住正准备离去的龚道明。
“嗯——?”龚道明回头瞪了眼非荣,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一甩宽大袖子转身离去。
“门主”非荣见到转角处走过来身着象征着门主地位的灰黑色衣袍的年轻男人龚道元拱手行礼。
“嗯”龚道元轻轻应了一声就踏入了天门堂。
龚道元是上一任门主的小儿子与龚道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理应该传位于龚道明,却不知咋么想的最后传位于龚道元,此时已在位两年。
他们在天门堂里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听到龚道元唤非荣进去。
“非荣你说说,竹也临死前说了什么。”龚道元坐在上堂的椅子上看着非荣静静的说道。
“是,门主,竹也临死前说。”非荣扫了一圈众长老。
“嗨,你小子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赶紧说啊,看我们作甚。”清明长老暴躁着说道。
“竹也说,是青宗掌门青绶将前去绞杀墨珩的人全部杀死了。”非荣低着头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十分震惊,“这咋么可能呢?难道不是墨珩杀了全部人吗?”
龚道元不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众人在他面前相互起着争执。内心却冷冷的笑着,“虚伪”。
两年前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得到凝韵的仙元即可一步成仙,一时间各门派风云四起,表面上都是凝韵是拯救他们的恩人,暗地里不知派出了多少人来劫杀凝韵最后还栽赃给了墨珩。
十日前各门派派出数人又去劫杀墨珩扬言给凝韵报仇雪恨,最终将墨珩逼死在高崖上。
会谈结束,众长老各自离去。
龚道元回到寝元殿,走到一面墙前一挥宽大的衣袖,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他踏了进去七拐八绕后到了一扇石门前推门而入。
石室内只有一张寒玉床,床上躺着一名绝色女子,双手叠放在胸前好像静静的睡着一般。长长的睫毛、柳叶弯眉,只是嘴唇有些苍白。
龚道元执起她的纤手轻轻吻了上去哽咽着,“凝韵,我为你报仇了,是他们该死,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夺取,纵使墨珩也不行。”一滴泪从左眼轻轻滑落。
那日,他无意间闯进青宗一房门,只见凝韵被几人压住手脚,青绶拿着一把匕首残忍的割开她的胸膛剖出了仙元,他永远忘不了凝韵那惊恐尖叫的声音及青绶狰狞刺耳的笑声。
他蒙面进去杀了那些人不慎让青绶逃脱了只伤了他一只眼睛,看到浑身是血已经昏死过去的凝韵他觉得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一般,心好像被一刀刀剐着的疼。
所以,他恨自己、恨这些门派。更恨墨珩,墨珩不是说爱她吗?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呢?所以十日前围剿墨珩他也出了一份力,顺便也暗中使计杀了青绶。想到这里龚道元捂住脸嗤笑一声,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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