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的沙大树什么也不顾,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便一顿乱砍。躲闪不及的沙雒被砍中手臂,血液飞溅。另外几名瀑沙部落的人在沙瑱的命令下,也围了去,配合默契的将沙大树制服按倒在地。
“啊,不不,小树,小树快跑,快跑啊。”被压倒在黄沙中的沙大树不停的大叫,不由的泪流满面。
一名悄然离开帐篷又迅速返回的瀑沙部人递给沙瑱一物:“首领,这是在沙小树的包袱中找到的。”
白逸等人目光皆是望去,是件带血的衣物。
愣愣的转过头,沙小树瞥了一眼那带血的衣物。跪倒在地,看着自己哥哥沙大树。目光一转,望向与自己青梅竹马却又抛弃自己的女子,沙梅。
“沙小树,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沙瑱愤怒的道:“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我们瀑沙部的勇士竟然真的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真的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但这贱人必须死。沙小树涣散的目光一凝,闪过凶狠的光芒。
沙小树大叫着,握着一并匕首,冲向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贱人,贱人,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去死吧!”
瀑沙部人谁都没有想到沙小树竟会对沙梅突然动手,出手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连距离沙梅最近的沙瑱也慢了半拍。
瀑沙部人经常与妖兽厮杀,沙小树的境界不高,但陡然的爆发速度很快。眼看沙小树就要刺中沙梅,一道冷光幽然闪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沈可汐劈出的剑光迅猛无匹,一击便将沙小树的匕首给击飞,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手臂给震的血肉模糊。没有了兵器的沙小树犹不死心,杀机与死志缠身,仿佛化身一匹穷凶极恶的野狼,死死的掐住沙梅的脖子,面目狰狞。
沙梅算不得漂亮,只能说眉目清秀。她能够感受到沙小树紧握的手掌传来的巨大力道,她没有挣扎,没有求救,就像之前面对沙小树的匕首她没有躲闪一样。
她突然觉得死在心人手,也是一种解脱,一件幸福的事情。
“咳,咳咳,小树,小树。”沙梅能够感受到脖子一松,沙小树的手逐渐没了力量,得以喘息的她剧烈咳嗽着,低头发现一截剑尖从沙小树的身体穿过。
沙瑱抽回长剑,面无表情。
“啊,不不不。”在沙梅的怀抱和哭声中,沙小树咳血死去,死时的目光仍是死死的盯着沙梅,表情凶狠。
死时,仍不甘心没有杀死沙梅。
前日种种爱,海誓山盟。
今日桩桩恨,死不瞑目。
有多爱,便有多恨!
……
沙小树死后,白逸和沈可汐便在沙瑱的道谢和挽留声中告辞离去。走时,白逸不忘叫声衿儿姐姐,还邀请沙衿儿晚好好品尝品尝自己的烧烤手艺,沙衿儿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了。
返回自家营地,沈可汐终于忍不住道:“整件事是不是显得太简单和诡异了。”
就是因为太简单了才处处透露诡异。
“诡异在哪里?不是都水落石出了吗?”白逸不再沉思,笑容玩味的道。
“很明显沙雕是沙瑱杀的,但是这次杀人又和梦魅,沙小树,沙大树,沙衿儿又有什么关系呢?”沈可汐不愿与白逸浪费口舌。她与白逸相识不久,但也知晓他见微知著,心思缜密的可怕,自然是早早看透了这场悲凉的闹剧。
杀死沙雕的那柄匕首是斜向内的,说明凶手惯用左手,沙瑱是个左撇子。
沙小树便是告诉沙瑱虎牙宗正在招收弟子之人。
那个突然插嘴的小女孩便是梦魅。
还有就是沙瑱为什么要杀沙雕?沙小树为什么到死都没有解释?沙梅既然深爱着沙小树,又为什么要抛弃沙小树,和沙雕纠缠不清?
最后,就是那个神秘的沙衿儿到底是何身份?
“哟哟哦,脑瓜子疼哟”最后,白逸台头,用力的揉了揉脸。
不想啦,不想啦,反正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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