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管鲜红的血液从手臂处注射至雷枭体内。
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流影,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邵歌自己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办法确实存在风险,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注入血液后还是迅速将碳酸氢钠等应急药物准备在了旁边,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五分钟,十分钟。
如邵歌所预料的,溶血反应果然没有发生,而雷枭也眉头轻皱,缓缓睁开了眼。
流影长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吓死他了,这比让他一个人面对二十个手持远程武器的敌人还要紧张。
“感觉怎么样?”邵歌也松了一口气,虽说概率低,但看着流影那么紧张的样子,让他也不知不觉跟着紧张了起来。
“怎么回事?”
雷枭眉头紧皱,从床上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臂,沉声问道。
他记得自己突然失去了意识,可是现在醒过来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你中毒了,昨晚的月轮花。”浅瞳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起身对邵歌道:“没我的事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暂时没了。”邵歌摇摇头,人已经醒了目前就没什么危险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分析两人的血液和月轮花的毒素成分,这些浅瞳都帮不上忙。
“嗯。”浅瞳点了点头,没再去看雷枭那张冷冰冰的脸,转身出了帐篷。一旁的林繁阳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扶着浅瞳往她的帐篷走去。
看着浅瞳一瘸一拐的背影,邵歌挑了挑眉,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他知道,浅瞳是不愿意一直看见雷枭所以想快点离开这里。在她心里,雷枭是被她拖了后腿才中毒的,嘴上虽然不说,但遇到被看不顺眼的人救了还害人家中毒这种事,她现在的心情一定相当复杂。
想到了这里,邵歌又斜眼看了看已经从床上起身,半径十几米都散发着“给爷爬”气场的雷枭。
这位传说中铁血无情的无天首领,竟然为了一个初识不久的独立联盟的人,把自己搞中毒了。他绝不相信能一手建立起无天这种庞大势力的男人会是个同情心泛滥的滥好人。
他救浅瞳,真的只是因为浅瞳是利贝亚的下任首领,死在他眼前不好交代吗?
以无天的实力,就算是顾自明死在雷枭眼前,他们应该也是不会怕的....
想到这里,邵歌突然轻笑了起来。奇怪,他怎么突然觉得,这事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一行人因为浅瞳的腿伤和雷枭的身体观察在第九区短暂停留了几天。
期间邵歌被浅瞳明里暗里地暗示了好几次,最后终于烦了,干脆在雷枭的帐篷里又支了一张床,方便随时注意雷枭的情况。
可这位身中剧毒的当事人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每天依旧是一张扑克脸,统筹着无天一切的行动部署,看得浅瞳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阵烦躁。
但碍于他身上有毒,浅瞳又不好主动挑衅,干脆两眼一闭,在自己的帐篷里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昼夜不分。
除了林繁阳每天按时送饭,其他人基本是见不着这位姑奶奶的影子,一个两个对浅瞳的嗜睡程度都是啧啧称奇。
毕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睡眠有益伤口恢复,总之浅瞳的伤是好的飞快,没两天就可以不用林繁阳扶,自己在帐篷周围走来走去了。
这让流影都忍不住偷偷跑去问邵歌是不是专门给浅瞳配了什么特效药,怎么自己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但是让众人感觉到最奇怪的还是第九军团。
在第九区停留了这么久,其实也是害怕撤退时会被追着他们而来的第九军团杀个措手不及。
谁知这么多天过去了,第九军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攻击,根本连追都没有追过来,着实让众人摸不到头脑。
他们在司予陌面前演了那么一出猴戏,司予陌怎么可能一点行动都不采取?就这么眼睁睁放他们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所以,月轮花的解毒剂到底研究得怎么样了?”
在第九区停留的第四天,已经可以自己走路的浅瞳终于忍不住再一次闯进了雷枭的帐篷,恶狠狠地瞪着躲在各种仪器后面的邵歌问道。
“不怎么样。”邵歌耸了耸肩,头也没抬的翻了个白眼。
月轮花可是谁也没见过的东西,从零开始研发,既要分析毒素,还要根据毒素逆向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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