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小云还是小朵啊?”
“对对,我也想问。”
《十天恋爱实验室》自打王鱼说了穿越到古代在长辈、姐妹和丈夫的教导下摆脱自卑的救赎、淇淇讲了小水因穷的原罪和一次不小心却看起来别无选择的失落后,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女孩跟大家分享了一个空姐从认真工作、认真恋爱——毫无所得到最后走向物质型恋情这个有些偏激,但是听起来又完全能理解的不见的爱情。
这个《欲眼》一讲完,大家就开始好奇到底讲述的这个小姑娘是小云还是小朵了。
“我今年才18岁耶,当然都不是啦!”
“小赖导演,不是说不讲自己真实的人生经历,讲听说的、幻想的都可以吗的?”姑娘看向摄像机后有些胖胖的圆圆脸。
“是,是,嘿嘿”,小赖导演就开始出来,要把事情揭过去了,“可以不用真实经历的,虽然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很独特,但是最打动我们自己的故事有可能不是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呀。我们看书,听人讲故事得到的感动也是我们自己的嘛,嘿嘿,嘿嘿。——虽然我也好奇,hhh”
“那小姐姐,你要不做个自我介绍啥的?你讲故事前还没做自我介绍来着。”小赖趁嘉宾们继续哄闹起来前赶紧问这个小姑娘。这样一来,这个《欲眼》系列的视频就搞定啦!“第五个故事马上完成——biu~biubiu”坐在昨天弄来的高脚凳上,小赖兴奋地都有点想开始庆祝这个项目进度过半了。
“好吧,那下面我做个自我介绍。”小姑娘看起来很自信,还带着一点点小傲娇。不过相信在场的嘉宾们是可以理解这个女孩的傲娇的,因为这个女孩很漂亮,也很会打扮,空气刘海+被梳起来的栗色长发有点蓬松,五官精致,妆容感有一点点强,但看起来清新,黑色有造型感的抹胸和绿色毛衣披肩搭出了一小片漂亮的锁骨,女孩就这么在视频中开始娓娓道来。
“叫我阿越就好。很高兴在这边跟大家相遇,也很高兴能把我想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我本人是一所双非一本院校的毕业生,目前无工作,在家里蹲。可能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毕业以来,我选择了工作半年、休息半年的生活节奏,上个月刚结束我的又一个工作半年,准确的来说是五个月。我蹲的地点就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在某站上看到这些视频,我想着我没什么事就来了。跟大家有点不一样,我是跟小赖导演约好讲述的时间,然后上午过来,讲完了就回去。
嗯,再跟大家说说我最近的困惑吧,像王鱼姐姐故事里能看到的自卑,米雪阿姨说的婚姻和自我实现的冲突问题,和成哥说的校园霸凌和一次因为敏感的失去,还有淇淇说的对于贫穷原罪的困惑与迷惘那样,我也想说这样一个主题。
先不急着给这个主题来概括哈,我先描述一下我现在的状态: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觉得我过的生活很没有意思,我对第二天的到来毫无期待。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身边挺多人去考研,我也跟着去考,期间去了一个不错的实习,也因为没有专心,也不怎么努力吧,最后没考上,然后我们专业的专业性比较强,很多同学都去了专业相关工作,但是在大二的时候就确定了我不想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我就没打算去。刚毕业的时候,我也瞧不上公务员或是事业单位这样的朝九晚五,一辈子能看到头的工作,觉得很没有挑战性。
然后我就毕业了。毕业了呢,我去了一家招我们专业大类的国企,做了一个基层,基层的管理岗位吧、编制是子公司的,没有国企编制,在沿海城市,然后做了半年我就意识到,我做的事情的相当一部分都是繁杂但是不难的工作,还挺辛苦,经常加班。重点是,我可能努力十年,都弄不上一个编制,甚至有可能在三十几岁的时候被裁员。我当时很奇怪,我回家考个公务员、事业编制,我不就一两年就有编制了吗,我干嘛要在这边加班八九十年去拿一个这个国企的编制,这不是挺搞笑的吗?于是我没多久之后就辞职了,来到了这个城市,我家人也不用我养,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拿着积蓄休息了俩月,然后快没钱的时候,刚好拿到了一份劳务派遣的单位上的工作。
但是去单位上的工作也让我毫无成就感,因为做的都是最基础的一些苦活、累活,然后晋升唯一的渠道,就是自己跟没工作或者做任何工作的人一样去社会上竞争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的岗位。然后碰上了不友好的同事,感觉受到了PUA,当然,领导和前辈们都对自己非常好啦,于是也是受不了被人这样欺负,而且工资非常低、事情又挺多的,也经常加班,感觉没有什么个人时间——也不利于做其他的打算,我就又离职了。”
“说到这个PUA,在提出辞职,临走几天的时候,又被那人惹了一下,当场爆哭,吼了回去,这事儿我不知道该庆幸终于出了一回气,还是该懊恼在周围人眼中温和乖巧靠谱的形象破裂,露出自己凶狠的那一面了。那人真的是一点点事情,打印机多打一两张纸、然后跟其他人问问题转述一句有哪一个词,都会被曲解成态度恶劣、心肠恶毒的某种做法,带着恶毒凶狠的用意,然后被曲解完还要被侮辱性极强的词大声地训一顿,那人还喜欢在很多长辈聚集或者有其他服务对象来的时候大声训斥。
还好不是领导。但只是一个前辈,教我一些操作,就让我忍得每一天装一肚子气回家了。
我觉得我自己都好像有被迫害妄想症了,就是,明明对方没有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也是临时工,不是领导,没有评价资格,最多到处跟别人叨叨说几句这样,但是我就是觉得我好像有因为那人失去什么重要东西、即将失去重要东西过。
amazing,作为一个比较勤劳的人吧,有时候会处理一些工作边界以外的事情,算了,不说了,然后处理别人的就会被各种吐槽很有空什么的,那人推过来的,明明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自己都还没接手,有什么问题——真的是小事,系统申请修改一下就行的,都要破口大骂,颇有问责到我无地自容的意味。哦,其实我们一开始关系挺好的,那人翻脸的原因,应该是那人叫我在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前先帮TA的全部搞定,周末跟着那人的脚步来,但是那个月我刚学会,我接手的工作量其实很大,那人那月的工作量不到我六分之一,我就直接拒绝了。那之后就对我没有好脸色了,尽管我一直语气很好也很抱歉地解释,我这个月工作量有多少,而且每一天还在持续增加,我真的没办法,得先把我自己的弄完。但是那人可能觉得好心没好报吧,教了我,还让我在TA旁边坐了两天,我都不帮忙。或者觉得我工作量没那么多,都是说谎,都是借口,不相信吧。就算我拿出来具体要做的文件,也可能是通过这个直接拒绝,单纯地不想帮TA吧。尽管此前我已经帮TA做了一些了。
我其实真的真的非常委屈。在第二次确认一个操作是不是这样的时候,被说,你可能心思不在这里吧,可是,对这种系统操作,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是记得是这样,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啊。好吧,是我对不起,没能一遍记牢。然后一次那人负责,但是我答应帮忙的操作——那人其实知道我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不太会接受职责外的使唤,虽然平时我能做的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对我好的人要我做的一定会做,然后那人叫TA领导,对我很好一个长辈叫我帮忙那人一起做,然后有一步弄错了,我觉得不是我,我真的没动过,我自己的事情没做完之前我是不会开始做其他人的事情的,我计划是那月月底开始做的,然后一个步骤错了,她打电话来狂骂我,也不能说骂,一直很凶地说吧,说我哪里哪里错了,就是我搞的,然后我能不能负点责任······也骂了吧,
我从小到大,还没被骂过不负责任。我扪心自问,我不管做什么,不一定是做到最好,但是我一定是能做多少做多少,能做多好做多好的,从事这份工作以来,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对一些人很重要,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会再三检查,尤其是涉及数字啊什么的,我也是能做多好做多好,能按最高标准来,我就不会按过得去来——好,按最高标准来,还被那人骂很有空,那你听你领导的下次就不要问我什么的,这样就可以了你非要那样搞什么什么。呼——
那我肯定说不是我呀,是吧,我是真记得我没弄过,系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登,那人可以,其他一些人其实也可以,但是其他一些人一般不会登这个账号就是了。然后那人更火了,又一直骂一直骂,说,好,那我问问(那人领导)是不是他弄的!
我觉得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太痛苦了,要是那个系统有登录记录和ID就好了。到最后,我也不想一个办公室闹得很难看,这事情到最后也是我做,就说我会改啊什么的,就软下来了。对方那一定要拿去给那个对我很好的长辈面前说说我多不负责任,质问一下,除了我还有谁弄了这个操作的样子,那副一定要给我难堪的样子,OMG——其实我是不太在意其他人对我的看法的,尽管我不想我喜欢的人对我印象不好。【划重点】这仅仅是系统操作申请修改一下就搞定的事情!
然后,那人还很喜欢拱火。我有一个领导,也协助一位长辈做事,我感觉那人持续不断地在各种人面前,尤其是长辈们面前塑造我各种不靠谱的形象吶。服务对象来了,我协助的这位长辈,在我的建议下,大家要去C平台上弄好一件事情,然后那人就开始说,B平台也可以啊,而且还不用上楼,什么什么,一直坚持B可以,然后我领导说是不可以的,因为B没有功能E。然后就出现了一个,我解释,我问询,结果都是一定要C,于是说服大家去C,然后那人一直跟我协助的那位长辈和服务对象们说平台B就行,平台B没问题,叫我学一下,不能自己不会就说不行。然后我问操作E,那人也不回答,就坚持说平台B没问题。
是领导叫我一定要去C的,我中途也打了两次电话,也到处问各种平台怎么样的问题,然后最后确定了只有C行,我就在坚持,然后那人拱火,协助的长辈和服务对象围着我说,去学一下,去跟那人学一下,我一直说没有E功能,到最后文件下载不下来,是没用的,也没人听我的。最后那人说,应该是行。
最后我就接通领导电话叫领导自己跟协助的那位长辈说了。领导也下楼来问,问,平台B真的行吗?有功能E吗?我们一定要功能E的——那人说,没试过,不知道。
我TM!!没试过,不知道,那你一直说行!一直说,在这里用B就可以了,在这里用B就可以了!我问B有没有功能E你说肯定有,叫我学?
还有一次是用完那人电脑后,那人说自己的文件在回收站里找到了,认定是我删除的,不知道我存的什么黑心。我用那人的电脑,原因是办公室里只有那人的电脑连接了一台我要用的设备,我不敢在上班的时候打扰TA,我就下班的时候征求TA同意用TA电脑操作设备了,然后用了,那天白天上班就开始闹起来了。TA好心给我用电脑,我反而把TA文件给删了。就开始一直骂一直骂,大声地骂,反复地骂。
最后终于在一个内部网盘-我的文件夹里找到了文件名类似的材料,这下我就可以【定罪】了,你还说没有,还狡辩,你看这是什么,你一定是剪切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剪切不要剪切,复制······因为我是真的没有碰过,我只动TA桌面上我的文件夹,其他我都没注意看,我清晰地记得,我真的没有,我就去找我的【罪证】来看看了,我不相信我有动过,然后就发现,那个文件是历史文件,我特意从整理材料的同事那里要来的,领导叫我整理的其他人的,不是TA的那份。然后我就说没有咯。
但是因为我确实动了TA电脑,除了我,就只有那人碰了自己的电脑,我也没法证明我的清白,我只能小声弱弱地在最后声明我真的没有,声音还挺软。有泪意。
最后的爆发是因为一句转述,TA经常会经过我或者登陆系统账号多看一下我的或者什么,一次那人发现了问题,好心提醒,我就去解决问题,到处找人解决,我的原话是,发现了问题(据说是上次他们开会说的,我出差或者要离职就没开)-那人提醒了不行,要解决,现在我要怎么办,然后那人接了一个电话就开始骂好心没好报,好心被狗咬,是我跟别人说我说这个有问题,不让我过(?)
这让我联想到几次,就是明明是一次无关谁指出(几次指出谁说的是因为我不想居他人功,把别人做的好事认在自己身上),重点是找解决办法——到最后会变成问责谁提出的这个问题。我醉了。我彻底醉了。我讨厌这样的环境(尽管大多数的其他一些人给我的感觉都是温暖而美好的)。我就吼了句【我没有】——我没有把好心当成是为难,我没有说坏话的意思,上回我没有,有些坏事不是我做的,有些事我没有把它往坏了做。我没有推卸责任过,我没有敷衍过,我没有对任何事情、任何人存过坏的心,没有想要任何人怎么样的意思。
其实,我已经很沉默,尽量能少事少事了。”
“好啦,说完这个PUA呢,给大家作参考吧,我其实我觉得我有点因为对方的语气和说的话而把事情看严重了,就是觉得侮辱性有点强,觉得自己在被恶意揣度,觉得很难受,但是我的转述中同样给那人赋予了恶意的初衷。客观上,人家是热心的好人,只是说话不注意也是有可能的。
接着说。就是我突然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要干啥,我不知道我要朝什么努力,我觉得一切的方向,我好像都没有足够想要。而我足够想要的,比如说,考研,我可能没有资本和条件再去做了,比如停下来的时间用来写小说,因为写小说本身具有的很大可能不会火的风险性,这样停下来专门做会让我觉得很不负责任。而其他可以做的,其实我还能做点会计或者帮人写标书什么的,又觉得不太想做。
我物欲不强,我更想要的是一条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路,自己多番甄选,最后选定的、不动摇的、一辈子只做这一件事的路。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现在接触的,我觉得没意思。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我可能没条件接触。而我年纪渐长,我的继续寻觅开始意味着不负责任。我其实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
“在生活的磨难中,哈哈,我觉得工作是在受苦哎,至少是目前做的这些我不喜欢的工作,或者我喜欢方面但是不喜欢做、却能靠此得到外快的事物——我觉得人们一直在受苦,一直在辛劳,然后没有快乐。
而我的快乐不知道在哪里。”
“不过我决定先找份稳定工作,先不变了,其他的再说吧。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下一次奔波的波峰,一段时间后,我会再入低谷。
先这样吧,没什么意思,但是没钱的时候还是得去打工,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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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掌声过后,阿越确实没有停留多久,就跟大家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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