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踢了把椅子坐在司随旁边,“人在哪?”
可算是找到那群龟孙子了。
“应该在龙骨山。”司随递了一塌照片给袁野。
指腹磨着手里头那撮软发,“龙骨山地形复杂,恐怕不太好找。”
这次他们要找的是曾经一伙犯罪集团的余党,两年前暗杀了一队执法人员,其中一位就是当时名响全国的大队长谢真。
谢真是袁野的叔叔,但司随和他走的更近,司随从小丧父,谢真在司随心里算半个父亲。
袁野翻完照片,有几个是国际通缉犯。
“我现在就带人去龙骨山。”
袁野一身热血,志向是当刑警,只是后来无奈从了医。
司随瞅他,“今天是谢伯祭日。”
狗东西,这事也能忘。
袁野哼哼,这不是急过头了嘛。
除了司随,京城各方势力也在找这伙人。
目标只是那伙人从谢真身上拿走的“钥匙”。
司随昨晚没失眠,睡了个日上三竿,面色红润了不少,但还是惧冷。
刁蛮的头发只能压制煞气,不能彻底驱除。
司随顶多也就是可以把身上的毛衣摘了,换成秋衣。
抓了条毯子盖在身上,“别贸然行动,先派一队人去摸清楚情况。”
袁野听出了一丝紧张,大掌啪在司随肩上,“呦,关心我啊?”
司随懒洋洋的,话的说没心没肺,“你死了谁给我找人。”
袁野:“……”
江小洲咬了根棒棒糖从中间插进来,“随哥,拿到了‘钥匙’就真能把各行各业的龙头产业一手握?”
司随捧了杯热茶,“不知道。”
关于“钥匙”的传闻流传了两世,版本各异,流传最广的就是当时的京城大佬死后,将名下所有财产分散各地,遍及国内外各行各业,一旦将这些收集起来,基本垄断全国的经济链。
而收集的关键就是“钥匙”背后的“宝贝”,具体是什么也许只有谢真知道。
据说谢真当年追逃犯无意间掉进了那位大枭的墓穴,发现了“钥匙”和这把“钥匙”背后的秘密。
至于司随找“钥匙”的目的也许只有他自己和谢真知道。
*
昨夜墓园经历了一场倾盆大雨,就像进行了某种庄严神圣的仪式,无端生起了一种宁静肃穆之感。
刁蛮提着篮子,越过大大小小的墓碑,穿过一片片碑林,沿着山坡向最高处的那座无字碑走去。
墓碑很干净,看起来经常有人打扫。
刁蛮把手里的黄菊花摆在墓碑的一侧,从兜里拆了一包烟,点了一根搭在盘子上。
连鞠三躬。
刁蛮盯着这块无字碑,眼里开始蓄起了泪水,卸下拒人千里之外冷漠的伪装,她的脆弱,她的依赖彻彻底底的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队长,小蛮终于来看你了。”
两年前这天,刁蛮十八岁,和队友在抓捕犯罪团伙过程中遭遇埋伏。
她们在龙骨山徘徊了三天三夜,可最后还是没能脱身。
包括刁蛮。
当年谢真拼尽全力把刁蛮推出火海,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场火,那场报复或者谋杀,依旧没能放过刁蛮。
在被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枪声,看见背对着她的谢真倒进火里,而她也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穿了心脏。
也是那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异常。
柏正说她才是害死所有人都凶手。
刁蛮靠着墓碑坐下来,感受着背上那股温度慢慢扩散至全身。
她一定会找出背后开枪的人,亲手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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