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远亲,软软是臣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血亲。”苏洵毅并没有隐瞒萧凌钺的打算,这也是他昨天思索了一晚上之后得出的决定。
苏洵鸾的身份,他总有一天是一定会戳穿的。
那早一天晚一天让当朝太子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按照前世的轨迹,眼前的这一位明明早就该在一个月前就命陨在两淮的一场刺杀中的,可如今他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仅如此,还在昨天帮了他的软软。
虽然现在还搞不明白眼前这变故是因何而起,但直觉告诉他,将眼前软软的身世告诉他并不是坏事。
“鸠占鹊巢?”萧凌钺在一旁的圈椅上坐定,听完苏洵毅的讲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嗤一声:“这样的新鲜事儿,孤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顿了顿,他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白玉龙纹扳指,方才又抬头看着苏洵毅:“看你们府里如今的盘算,这是打算将错就错,将那偷了你妹妹十多年人生的冒牌货继续当宝贝一样的供在府里,继续由着她恶心你妹妹?”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苏洵毅在这件事情上,回应得十分肯定,但相比较作为外人的太子来说,他身在局中,顾忌的事情自然也不少:“只是母亲那里一时半会儿,不见得能说得通;所以这件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只能徐徐图之。”
“若是你母亲一直不同意呢?难不成就一直这么拖着?伯贤哪,孤与你相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优柔寡断!”萧凌钺放下摩挲扳指的手,扭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看起来格外乖巧柔顺的小姑娘,眼底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一闪而过,而后才又继续道:“不过你为人子,有些顾虑也理所应当!既然是狐狸,无论再如何隐蔽躲藏伪装,这尾巴总会有露出来的一天!”
“殿下明鉴,依着家母对她的重视,若只是一些轻描淡写的小打小闹,根本就无济于事;对付她,只能下猛药,等找到证据,再一招毙命!”萧凌钺想到前世的种种,禁不住恨得咬牙:“如今我已经从母亲手中为软软争来了嫁妆,没了这笔倚仗,想必她必然坐不住!”
“你有章程就好,孤今天过来也是为了看你的伤势;如今见你身体还算妥当,也就安心了。刚刚从两淮归来,一摊子的事儿得忙,就不久留了。”
萧凌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缓缓的站起身,扭头给了随侍在身侧的福成一个眼色,便见福成笑眯眯的取出个精致小巧的檀木盒子出来呈到苏软软面前。
“孤与伯贤素来亲厚,既然你是他的妹妹,那自然也是孤的妹妹;一点儿小玩意儿,算是见面礼,你留着玩吧!”萧凌钺眉梢微挑,看了一眼还有些愕然的小姑娘,眼底的笑意更深:“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哥哥护不住你,你便来东宫寻孤,孤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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