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尔槐欣喜不已地拉住她的手,“不会的,那你今晚就留在这吧,我念佛书给你听。”
丁语嫣眨了眨眼睛,“那你可要好好念,不然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丁语嫣早上感觉脾胃不大舒服,只喝了两口稀粥就出门兜风了,最近的气温降了许多,淅淅沥沥地下过一场小雨,天气早已不是那样难以忍受的炎热了。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湿气,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轻轻嗅了一口气,看到黄龄一脸欢悦地走过来,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瞧你高兴的样子,”丁语嫣白了她一眼,“皇上一连几日都歇在你那里,也算是独享雨露了。”
“也就那么几天而已,”黄龄调皮地眨眨眼睛,“你不会是在怪我吧?”
丁语嫣脸色冷淡地说道:“我怪你又有什么用,难道我怪你,皇上就会去我那里,你还是好好享受着皇恩吧,没准还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怀上皇子的。”
“这才多少天呢,你就催着我生孩子了,”黄龄又露出一丝忧伤,“你说这恩宠来得快,是不是也会退得快啊?”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宫里人气最旺的宠妃,”丁语嫣低眉掐断一支铃兰,“不过没有哪个女子是能够花红百日的,还是有自己的孩子最要紧,你也该注意着,别到时候皇上去了别人那里,你就只能在宫里暗暗伤心了。”
“才没有,时候还早着呢,”黄龄转了转眼珠,低声道,“我倒是奇怪皇上怎么不去燕宜宫,他不是对良美人最上心吗?”
丁语嫣心底一滞,哑哑地开口说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皇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不过良美人我有几日没有见着了,不知她在干些什么。”
黄龄不屑地笑了几声,“不出来就最好了,只怕她又迟到几回把皇上引去了,但是我也没怎么见着如妃娘娘,不是还有什么祺妃敏婕妤的吗,怎么一个都见不着。”
“我也没见着,倒是奇怪的很,都不用新妃请安似的,”丁语嫣垂眸思索了一番,“祺妃和敏婕妤在蓬莱殿,离咱们这边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兴许是不大见得到。”
黄龄推推她的肩膀,“你以前住的那偏殿,不就是敏婕妤住的地方吗,是不是敏婕妤得罪了德妃娘娘,所以搬走了?”
“那倒不是,不过德妃娘娘提起敏婕妤的时候,脸上倒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兴许只是搬过去了而已,”丁语嫣捏着铃兰四处走动着,“敏婕妤比我们早进宫,怎么还只是婕妤的位分呢。”
“不就是因为不受宠呗,这也不能怪谁,是她自己不争气,”黄龄笑嘻嘻地看着她,“不过你可要争气些,别住了敏婕妤住过的地方,沾染了她的霉气。”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吧,”丁语嫣白了她一眼,“叫别人听见了,就是慎刑司有请了。”
黄龄毫不在意地笑道:“你别整这些虚规矩,皇上的恩宠在身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如妃如何得宠,宫里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后来德妃进宫了,再加上她自己不用心,还不就是落到了今天这副田地。”
丁语嫣默默地垂下双眸,并不想看她满脸春风得意的表情。
“但是要得到皇上宠爱还是要些功夫的,”黄龄眼眸中闪过一丝挑衅,“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丁语嫣冷笑一声:“你不过就是承了几天的宠,不用高兴成这样,恃宠而骄的下场是很惨烈的,我看你以后承不承受得起。”
黄龄毫不畏惧地应对道:“你如今说的好听,看到了冬天连炭火都没有的人会是谁。”
“沈婕妤还是柔软性子的人,居然敢教你这样一个人,”丁语嫣衔着淡淡的笑意,“你承了这么些天的宠,也不用为婕妤想一想,真是过河拆桥。”
“各凭本事而已,婕妤想必是不在意的,”黄龄眉毛一扬,“再说她吹箫也没有多好听,不然皇上为何只来漱玉殿听我弹琴,而不让她来吹箫呢,可见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毫无关系。”
“这话说得好,可千万别叫沈婕妤听到了,”丁语嫣半眯起眸子,“教出这样的徒弟,不然她定会悔青了肠子的。”
“听到也不怕,只是良美人的事情,你也不用再叫我了,”黄龄眼神像是刀尖般凛厉,“你拿我当棍棒使呢,自己做菩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丁语嫣一顿,面色平静地说道:“你现在很如意,以后就知道人家的厉害了。”
黄龄骄傲地瞥了她一眼,“等你来。”
罗凝海早晨在小花园里摘花做香囊,见楚璃从外面回来时,唇边有隐忍的笑意,便问道:“你在死撑什么,有什么笑话也讲给本宫听一听,别自己在后面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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