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尔槐脸色一白,这谨才人竟然同她说了些什么东西,“娘娘是后宫执掌凤印的人,嫔妾唯娘娘马首是瞻,不敢有异议的,娘娘不要听她胡说。”
“本宫也当她是胡说,谨才人这孩子的性子总是古古怪怪的,”罗凝海眼眸中含义万千,轻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还是别和她往来了,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了,后宫的许多妃嫔都没能够平安地诞下孩子呢。”
宋尔槐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嫔妾以为谨才人是善心人,以后一定会好好注意的。”
“你也不想想,如果谨才人是善心人,是好相与的人,那皇上为什么不去宠幸她呢,”罗凝海抿唇一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的脸色,“本宫知道你是个单纯的孩子,但是并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的,你以为做秀女的时候,只有仪才人一人不给你好眼色看吗,谨才人作为大家闺秀,心里面想的东西怕是与其他人一样吧。”
宋尔槐的脸色青了又白,咬牙道:“怪不得她总是同嫔妾说。不要与仪才人好。原来是挑拨离间闹的,嫔妾当真是不会识人。”
罗凝海勾唇一笑,“你以后在宫里面的日子还多着呢,这一点点事情算不上是什么。”
宋尔槐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肚子。柔声道:“那嫔妾还是想要得娘娘庇护。”
罗凝海看了看苍绿色的大树。顺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掌心中吹向空中,“本宫也难能庇护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妃还是如贵妃的时候,本宫也是步步维艰。忍住伤痛走过来的。”
宋尔槐怔怔地看向她,“如妃也是这般人?”
“你以为她又是好相与的?”罗凝海冷哼一声。“如妃可是罗刹般的存在。你也要小心她才是。”
尉迟少泽将奏折重重地掷在地上,面上风雨欲来,“怎么回事。这丁大人怕是不记得先皇已去,朕才是他的君主吧。”
陈万千恭恭敬敬地弯腰捡起奏折,再次呈到他的面前,“好在皇上没有宠幸谨才人呢,不然那这背后的麻烦可就大了,丁大人还总在别的大臣跟前说,他是皇上的老丈人呢。”
“老丈人?”尉迟少泽危险地眯起眼眸,“朕看丁大人的酒水是喝多了吧,他也配称为朕的老丈人,他的女儿不过是才人而已,要是成为了贵妃,他恐怕是要坐到朕的龙椅边,教朕如何处理政务吧。”
陈万千垂下双眸,“皇上,请息怒。”
“这折子原封打到丁大人的府上去,”尉迟少泽眉眼间掠过一丝愠色,“朕看着眼睛痛。”
陈万千转了转眼睛,低声道:“皇上,你记不记得如妃娘娘曾经说过自己的龙胎是因为谨才人的缘故,皇上认为……”
尉迟少泽勾起唇角,“朕没什么好认为的,不管是不是谨才人做的,那苏如霜的孩子是不能留下的,不然可是后患无穷的。”
“谨才人这事做的恰到好处,不过皇上不疑心她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吗,”陈万千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谨才人进到后宫来,不是和沈婕妤一样有着别的意思吧。”
尉迟少泽抬起冷冷的双眸,咬牙道:“给朕去查,当年东华宫的所有事情。”
“东华宫有关人员都已经埋进黄土了,”陈万千低声道,“不过那侍卫在老家好像有位青梅竹马呢,奴才去查了似乎是姓丁来着。”
尉迟少泽脸色阴沉地敲了敲桌子,“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你胆敢隐瞒朕。”
“奴才不敢,只是以前皇上没有提起来,奴才以为皇上先不用这事,不过皇上现在知道也是及时啊,”陈万千迟疑了一下,“想起来奴才想要告诉皇上的那一天,皇上去了东华宫的宝殿,所以奴才没法相告。”
尉迟少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不管你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思打听了,以后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朕。”
“奴才明白,以后照做。”
“好了,”尉迟少泽搁下毛笔,随手翻了翻盘子中的绿头牌,“似乎是有几天没有看望如妃了吧?”
陈万千微微颔首道:“皇上自从如妃小产之后就没有去过了。”
尉迟少泽拿起如妃的牌子,在手中掂了掂,又低头看向良嫔的牌子,在心中计较一番,还是将如妃的牌子重新放回盘中,“今天就去燕宜宫吧,朕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良嫔了,她是有龙胎的人,需得小心照顾些才好。”
陈万千收回良嫔的牌子,“德妃今日似乎去看良嫔了。”
尉迟少泽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她去看良嫔有什么奇怪的,德妃作为执掌凤印的妃子,照顾后妃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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