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郡主是吧,你认错人了,我叫姜黎,只是一个采药人,在山中偶遇王爷被带了回来,从来不认识什么礼部尚书,更没见过当朝太子,小女只是一介草民罢了。”安矽冉的眼里略显迷茫,看着楚谨月坦然对答。
“前阵子参加宫宴时马车路过安府,你站在门前与太子哥哥的车夫起了争执,可是有好多人看见了呢。”楚谨月毫不给面子的点破,语带讽刺,满眼的不屑。
虽然只是远远看过安矽冉一眼,楚谨柔还是认了出来,并自信自己绝不会认错人。
安矽冉虽没有自己相貌惊艳,却也清丽脱俗,尤其一双大眼盈盈秋水,分外明澈,看一眼就会被吸入此间浩渺,无法自拔。
楚谨月厌恶她的明眸善睐,看清安矽冉身上穿的儒衫和腰带,更是嫉妒的扭曲了面部。
安矽冉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安淑瑜回府看望病中的哥哥,她的便宜老爹礼部尚书安广权。
安广权有疾在身,便让安淑瑜带着几个嫡子女去参加宫宴,作为庶女的安矽冉也想去,就来到安淑瑜房间前。
没想到她正要进去时碰到太子楚东耀从里面出来。
现在想来,她撞破了两人的好事还不自知,当时太子略显慌乱的神情并未引起安矽冉的注意,她只是痴痴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太子羞红了脸。
直到走到近前的安淑瑜问她什么事,她才回了神,扭捏的和姑姑说也想去参加宫宴。
没想到安淑瑜一口答应,但是告诉她马车安排满了,让她坐太子的马车过去。
头脑简单的安矽冉被幸福冲昏了头,傻兮兮的追了出去,在府门前非要上太子的马车。
以为得了淑妃的首肯便可以坐上太子的车,还与制止她上车的车夫起了争执,引来众人围观。
安淑瑜出门时看到这幅画面,只是淡淡地说:“既然太子车上不便,你就别去了。”说罢,领着众人扬长而去,让她被围观众人嘲笑。
安矽冉宫宴没参加上,还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蓝嬷嬷,回头帮我和王爷说一声,本姑娘喜清静,若非王爷有事,其他人别过来打扰我休息,我在京城贵地举目无亲,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扰了清静。”安矽冉薄唇微抿,眼神清冷的从楚谨月身上漂过,从容走进落雪苑。
海啸站在书房中禀报,“王爷,蓝嬷嬷安排姜姑娘住在落雪苑,琼华郡主刚刚过去了。”
“哦?她怎么又来了?”
还不是您默许的,海啸可不敢当面说,只有沉默。
突然想到安矽冉穿的衣服,不禁又皱了下眉,“王爷,她身上穿的,是王爷那件靓蓝色斜襟儒衫。”
楚北鼎的母妃韩诗诗可能预感到自己的荣宠会给自己遭来祸患,在孕期给他做好了从小到大的衣服,没想到真的成了楚北鼎唯一的回忆。
他对这些衣服向来珍视,很少上身,只有母亲忌日才会穿上一会儿,却被安矽冉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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