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武维义与杜宇在城楼上说着事,只听有人疾步登上了城楼。待那人到得城楼,却见公主与武维义正说着事,便想先候在一旁等候。
二人转过身去,见是墨翟,武维义便是向他唤道:
“贤弟是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墨翟见武先生先开了口问道,便立即回答道:
“武先生,惊马河如今已是堰塞成湖,若是要动手,即刻便可动手!”
原来早在武维义初到郫城之时,墨翟便找过武维义商议,说是可在惊马河上游处修一座小型堰塞水库,一方面可做郫城防御之用,另一方面也可在农时减轻河水泛滥之危。
武维义认为此计可行,因此便早早的让墨翟领着人,前去惊马河上游填埋河道,加筑河堤。
只见武维义又凑上前去小声与墨翟问道:
“竹排可都准备妥当?各处城门可都严密细致的检查过了?还有,你那新发明的月坝当真能够将洪水挡在城外?可有十分的把握?”
墨翟听了,却见他是拍着胸脯说道:
“武先生尽管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各处城门我皆叮嘱巧匠能师从旁协助,务必保证每处城墙都是严丝合缝,固若金汤!至于水关月坝武先生也可尽管放心,虽说是从来没有试过,但按理应当是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武维义点了点头,便又转身向公主请道:
“公主,如今惊马河堰塞水势已成,可随时开闸泻洪,顷刻间便可水淹了驻扎于此的蜀师。至于何时动手,还请公主决断。”
杜宇一听却是不由得心中一震:
“先生这是要?引惊马河之水淹那杜疆蜀师?虽说这是条妙计,但是城外大水必然也会倒灌进郫城之内,届时,这郫城又该当如何?”
只听墨翟在一旁嗤笑了一声,与公主说道:
“公主且放宽心,我墨翟从小便是随着族中的工叔们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对器械造具也是颇有些心得。墨翟初来郫城之时,便发现郫城地势低洼,而惊马河又是悬于半山之间,万一河水泛滥成灾终究是个大患。因此,前段时日我便发动此地工匠为郫城四门各自独立设了一套水关月坝。无洪水之时可一如往常那般将城中之污流排至城外,而一旦洪水来袭,月坝便又会立刻阻断洪水入城,杜绝洪水通过污水管道引发倒灌之患。”
杜宇听了却是一脸的惊愕: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怪能的造具?仅靠这什么水关的就能使郫城免受洪涝之灾?当真是让人闻所未闻呐!墨小贤弟,你能有如此高超的本领,想必将来是必能成就一番功业的。”
墨翟听了公主的这番不吝赞誉之词,却是一点也不喜形于色,反倒是一本正经的委婉说道:
“公主谬赞了,我墨翟本只是劳奴,承蒙武先生不弃,待我如同手足一般。而且武先生博古通今,实乃当世之大贤,又通晓大义。如今我墨翟也别无他愿,只愿从今往后能够一直随侍在武先生的左右,匡扶世间正义,扶助天下黎民百姓。若能如此,翟之愿便已足矣”
公主看着墨翟那副忠实憨厚的样子,不由得单手捂了一下口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看来武先生的这个首席弟子的位置,本宫是抢不过这位墨小贤弟了?不过倒也无妨,本宫素来雅量,便让了你这首席弟子的排位吧!”
武维义自然是听出了杜宇的言外之意,但武维义自己却是再也清楚明白不过。说到底,他武维义与他们这些人毕竟不是处于同一个时代,或早或晚,他终究是要离去的。而且武维义也深知如今他所要面对的这个什么祆火神教,可谓是树大根深,与之为敌,绝不是一朝之功。若将来想要克服险阻最终达成恢复时空秩序,回到未来,可以说将来的每一步都会是极为凶险。若只是墨翟跟着自己,那倒也还好,毕竟这墨翟将来可是要开宗立派的一代墨家巨子,让他跟着自己并不打紧。但是杜宇却只是个羸弱女子,又贵为蜀国公主的身份。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也牵连进来!
想到这里,武维义便是恭恭敬敬的又与杜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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