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或者将我降到调香师。”
陈瑜唇角微微僵了一下,好半天问,“你真是夏昼吗?”
蒋璃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景泞这时过来,“陈小姐,你的车子已经来了。”
也算是给陈瑜解了围,她扫了蒋璃一眼,咬咬唇,再看向景泞时笑容重回脸上,“东深在打电话我就不扰他了,今晚让他少喝点酒。”
景泞不卑不亢,“好。”
陈瑜走了,可落下来的这个“酒”字像是长了脚似的跑进蒋璃的脑子里了。
昨晚她喝得烂醉如泥,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格局跟她所住的看上去差不多,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撑着昏涨的头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别人的怀里睡的。
这别人不是别人,是陆东深。
在飞往北京的一路上她惶惶不安了许久,胸口总像是揣了只兔子上蹿下跳。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就像是被她用芬兰刀划得细碎的画卷,再如何摧毁,总会有些零星片段扎进她的大脑皮层。
脑中残存的碎片在她醒后看来更像是做了场梦。
在映着雪光的房间,男人的手很温柔,昏昏沉沉间只觉得那张脸尤为好看,在那双眼里,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明明是令人忌惮的广袤海域,她却觉得那一刻那双眼像极了湖泊,宽厚又纵容。
然后……
她努力去想,心总会在有一瞬间的行径中分崩离析,这一瞬间就是,他似乎吻了她。
轻柔,强势,再到如霏霏细雨般的绵长。
她坠入了万花筒,脑子里和眼睛里炸开的都是幻象。那无数幻象的影子拼凑成了一个男人的脸、男人的眼、男人的唇齿和抚慰她慌张不安的手。
耳边似乎还刻着男人低低的嗓音: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蒋璃知道昨晚醉到离谱,从房间管家的眼神里她就能知晓,可再觉得离谱都不及现在心中想的脑中念的:陆东深吻了她。
心跳出来多少次都被她硬生生怼了回去,这是件太诡异的事。
陆东深接完电话后就朝着这边过来了,景泞先上了车等他。蒋璃这头还在拼凑昨晚上发生的事,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上前的身影后,那颗好不容易压平的心又开始莫名地狂跳,她竟紧张了。
见她整张脸都埋在衣领里像只鸵鸟,陆东深笑了,将大衣脱下来披她身上,蒋璃觉得有点怪,刚要说不用,他就说,“披好。”
为她裹紧了大衣,他又道,“要赶场应酬,我让景泞先送你回酒店,行吗?”
蒋璃一时恍惚,费了好大劲才反应过来北京这边也有天际酒店。当然,她恍惚的不是天际产业落地开花的局面,而是他现在的行径和语气,让她有点费解。
“不用,我回家。”她说了句。
陆东深略有不解。蒋璃深吸了一口气,“没错,我回家,我在这里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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