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胡佳慧一脸惊容,浑身被冷汗浸透,在床上翻来覆去,吵醒了共枕人郝多惢。
白天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郝多惢一去不复返,盯着胡佳慧的大饼脸,只胜同床异梦。
要不是怕离婚被分割一半财产,郝多惢早就让小三上位了。
“最好被噩梦吓死。”郝多惢嘀咕一句,挪到床边躺下,幻想胡佳慧被噩梦吓的心肌梗塞脑溢血的画面,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刚刚闭上眼睛,胡佳慧就猛的翻身坐起,剧烈喘气,跟拉风箱一样。
没办法再装聋作哑,郝多惢眼里的厌烦迅速隐没,变回模范丈夫,温柔的替胡佳慧顺气。
“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一定是现实里有好事发生,说不定我明天就能签合同。等签了合同,我立马找人教训姓秦的。”
胡佳慧强颜欢笑,丑的郝多惢胃里直泛酸水,如果忍耐力差一点,肯定就吐了。
重新躺下,胡佳慧脑海里不停闪现梦中的画面。
血色的空间,无数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魂魄组成了一条通道。
她跑啊跑,无论跑多快,身后两三米的位置,总是不疾不徐的跟着一个手握锈迹斑斑青铜剑,五官模糊不清的黑甲鬼将。
胡佳慧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精神状态奇差。
上午去了罗汉寺寻求安慰,午后跪在请回的菩萨像前念了一下午的佛经。
傍晚时,神色恢复了大半。
胡家明真心高兴:提款机没事就好。
郝多惢阴鸷的眼神看向胡佳慧时,顷刻变成温柔:怎么就恢复了呢?这种情况多持续几天,她不被吓得心脏病爆发,也会神经衰弱没精力打理公司,我也好转移财产啊!
凌晨三点半,陷入噩梦的胡佳慧又把郝多惢吵醒,激动的郝多惢差点忍不住开一瓶82年的雪碧……呃,是开82年的红酒搀雪碧庆祝。
听说,讲究人都好这一口。
如昨夜一般,郝多惢又挪到了床边装睡。
与此同时,别墅前院,一道黑甲影子缓缓现形。
如果胡佳慧看见,一眼就能认出,影子就是梦里追杀她的鬼将。
我是谁?
哦,好像叫白起。
我在哪儿?
似乎……是人间。
我要做什么?
想起来了,我要杀一个叫胡佳慧的女人的。
真·灵魂三连,被世人用愿力塑造的白起阴魂自问自答,顷刻从略显杂乱的记忆里记起自己的目的。
至于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愿力塑造的白起不觉得需要理由。
因为愿力不光塑造了他的鬼体,还灌输了世人对白起的认知,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白起死后的阴魂。
杀神,杀人不需要理由。
顺着强烈的意愿,白起穿墙进了别墅,脚踩楼梯拾阶而上,放弃飞起穿过天花板上楼,是因为骄傲。
杀神白起,只有秦王可以踩在他的头上。
不到一分钟,白起站在胡佳慧面前,渐渐有了一分质感的脸上一片冷漠。
缓缓举起青铜剑,挥下……
大概是胡佳慧命不该绝,白起斩出一道魂力凝结的剑气时,胡佳慧恰好从噩梦中惊醒。
一般人被噩梦惊醒都是一下子坐起来,但胡佳慧不是一般人,臃肿的她先是翻了个身,才能坐起来。
逃过一劫,胳膊却被削去了一半。
啊~
胡佳慧分不清是被噩梦吓的,还是痛的。
再这样下去,也许我比肥婆先神经衰弱,不行,明天一定找借口出差,躲几天清净去。
郝多惢心里碎碎念,突然感觉脸上溅了一片温热的液体,随即血腥的气味钻进鼻子。
哈哈,肥婆这是受不了自杀?
我要不要装不知道,继续睡觉?
阿嚏……
下一秒,郝多惢体内寒意上涌,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又没法装聋作哑,郝多惢只得睁眼,一脸虚情假意扭头……
啊~
见白起身上黑雾缭绕,郝多惢一魂出窍二魂升天,颤颤巍巍的右手,急忙从睡衣里扯出一块罗汉寺高僧开光的纯金观音像。
得益于山城百姓提供的愿力,罗汉寺开光的佛像,真有一点驱邪的作用。
常言道,正邪不两立,金观音出现的刹那,立刻发动攻势。
霎时,一道微弱的金光,宛如离弦之箭急射白起面门,同时伴有浩然低吟的佛音。
郝多惢心中一喜,暗道逃过此劫,一定去罗汉寺捐百万香油钱。
金光刺入白起鬼体,初时不可一世,如吹气球一般眨眼长到拳头那么大,白起鬼体顿时不稳,黑烟蒸腾迅速消散。
一鬼一观音都是愿力造物,但明显白起接受的愿力多于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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