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白起身上带来的压制,城隍面沉似水,深邃的眸子里一丝懊恼一闪而逝。
定定的看着秦天,半晌不眨一下眼睛。
秦天不甘示弱,针尖对麦芒,升到和城隍一般的高度,目光凌厉,嘴角一翘,露出自信、傲然的微笑。
秦天的神秘,让城隍投鼠忌器。
却也不想就此一走了之,否则老脸往哪里搁呀!
时间缓慢流逝,秦天就快坚持不住,想认怂,交出甄巭他们仨时,雄鸡啼鸣了。
若是让甄巭、甘拜颪、艾池鱻知道秦天如此不讲义气,大概会哭晕吧!
假模假样望了一眼东方天际,又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麾下,城隍吐出一个字。
“走。”
不知真相的秦天被城隍的爱兵如子感动,心里不免自责:竟然想着弃卒保帅,真特么不是玩意儿。
直到城隍府众阴神尽皆消失,秦天提聚的气势一泄如柱,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白起发现异常,倏忽飞临秦天,将其扶住。
“法则反噬,不过及时抽身,无碍。”
秦天笑容勉强,白起心中一阵刺痛,虎目蕴泪。
钢铁一般的硬汉,想不到竟有此柔情的一面。
“主公……”
猜到后面一定是自责的话,秦天挥手打断:“老白,你无需自责。要怪只能怪我不够严谨,思虑不周,让甄巭他们冒充城隍府逃犯,才有今日之祸。”
“扶我回去,真特么疼。”
“喏。”
……
回到扩展至少十倍的的城隍空间,城隍爷闭目养神。
主殿静谧无声,气氛越来越压抑。
文武判官居于左右首位,其后是数百阴差,尽皆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许久,城隍爷缓缓睁开眼睛,没有精光四射,平庸似凡间老农。
淡淡一扫文判:“那人究竟是何底细?”
文判出班,打躬作揖:“回城隍老爷,生死簿上并未录有那人名姓。”
城隍微一点头:“也对,既然敢称神主,还能引动法则,肯定不简单,生死簿上无姓名,再正常不过。”
武判出班:“城隍老爷,依属下拙见,他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野神。竟敢收留府内逃犯,若不严惩,城隍府必将威严不存。”
城隍深以为然,眼底厉色一闪而逝,运气不愠不火:“如何严惩,可有章程?”
“这……”
武判语塞,脸色胀的通红,好像那猴子的屁屁。
偷偷瞥向同僚,见文判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武判心中暗恨。
城隍一语不发,直愣愣的盯着武判,无形的威压让他两股战战。
硬着头皮道:“回城隍老爷,属下以为,可请相邻城隍助阵。”
混蛋,你是嫌本府的脸没丢干净吗?
“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各自辖区皆有众多亡魂需引渡审判,谁有闲工夫助阵?”
“城隍老爷英明,属下考虑不周,想当然了。”
“不管那人是野神还是邪神,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招惹。引渡亡魂,赏善罚恶,是接下来的工作重心,万不可轻忽。
若任由亡魂长久滞留人间,破坏阴阳平衡,一旦天道降下惩罚,你我皆吃罪不起。
至于那人,未探明底细前,不可轻举妄动。引动法则啊!本府也只能想想罢了。
他也是经验不足,如果当时他借法则之力剥夺你我神职,咱们现在可能比孤魂野鬼还要惨几分。”
城隍一番长篇大论,顿时让殿中数百号阴魂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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