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姨母正要起身,却被武德侯夫人一把拉住,笑盈盈道:“表姐,别生气。”又转头对安北寅道,“寅儿,不得无礼。”
安北寅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喝茶。
蒋家姨母也不想撕破脸,飞快变脸,笑道,“没生气,大侄子说你不去?为什么?”
“因为那日我要订婚!”安北寅此话一出,屋里人登时神色各异。
武德侯夫人愣住,儿子为给她解围,这是说了什么话?订婚?谁家姑娘?
蒋家姨母十分惊讶之余又觉得万分可惜,完了,又失去一个机会,还不如早下手呢。
蒋玉眉心底凉凉,母亲说嫁不了别人,实在不行安北寅也可以,虽然现在还没有封为世子,不过有爵位在,武德侯早晚会落到他身上。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蒋玉乔表示无所谓,反正有大姐在,什么好事儿都不会轮到她……
屋里气氛好似凝固,蒋家姨母望望安北寅,又望望武德侯夫人,十分不甘,问道,“三妹,是真的吗?”
武德侯夫人这才收拾好神色,点头道,“是啊。”
“哦……呵呵,这是好事啊!好事!”蒋家姨母忽然开心道,“不知谁家姑娘有这福气。”
她瞥了一眼安北寅,又望望武德侯夫人,见谁也没有回答的意思,缓了缓神色,尴尬笑道,“不过过几天就知道了,那日三妹备下几桌?需不需要帮忙,你知道你姐夫没别的本事,酒楼倒是开了十几家,需不需要厨子?这菜品咱们也得挑上京顶尖儿的,你姐夫这方面内行,回头我帮你问问,席面就是面子,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这是大事儿……”
“多谢蒋姨母关心,我们打算的是家里人做一桌家宴就成。”安北寅打断了蒋姨母眉飞色舞的自吹自擂,说到底,她一心往武德侯家凑,不就是为了多接触上京权贵吗?
蒋家姨母一愣,故意装傻道,“不请客啊?就咱们家里人吃饭呀,传不去不像话啊!”
安北寅实在没了耐心,起身道,“就安家与女方家吃饭,不会传出去。”
蒋家姨母饶是厚脸皮,这下也没了话说,望着安北寅干瞪眼。
安北寅规规矩矩朝母亲行了礼,道,“天色已晚,不打扰母亲休息,儿子告退了。”
武德侯夫人故作一脸无奈,道,“你这孩子,净惹你姨母生气,快去吧,别在这碍眼了。”
安北寅脚下生风,扭身出了屋子。心中鄙夷,什么狗屁姨母,不知道远房了多少房也有脸跑到安家攀亲戚。蒋家世代经商,家产虽大,却无权,有钱无权,到底是缺点儿底气,便把心思放在了女儿婚姻上,真是可耻!
安北寅走后,蒋家姨母也没脸再留下说话,领着两个女儿出了侯府。
武德侯夫人以为儿子说的“订婚”的话是为搪塞蒋家,而且天色已晚,就没有再叫他过来说话。
她斜倚在榻上,闭目沉思,武德侯府的日子早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知哪日就倾覆了,有蒋家在,也许将来还能有一条退路,所以她不愿与蒋家撕破脸……
安北寅站在院子里,望着头上清冷的月亮,一如他心底清冷,侯府风雨飘摇,一心想退路是不成的,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忽然,墙上人影闪动,借着树飞身跳下来一黑衣人。
那人快步走到安北寅跟前,跪地行礼。
“进屋说。”安北寅快步走到屋里,黑衣人紧随其后。
安北寅问道:“查出什么了?”
“他们是北州人。”黑衣人去掉蒙面,露出本来面目,是一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是安北寅的暗卫阿索。
“北州人……”安北寅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猜测,随即又否定了,“还有别的吗?”
“别的没什么,只是他们原来住在北州东城。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是,东城百姓当年大多蒙受定北王妃恩惠,才能在那里安家落户。其他没有了。”阿索道。
安北寅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做事确实会抓重点。
安北寅道,“你怎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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