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推门而入,柴房里和屋外一样冷,只见那人头发凌乱,后背渗出殷殷血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凌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唤道:“蕊玉……”
蕊玉缓缓抬起头,抬了抬眼皮,又低下了头。
秦凌道:“蕊玉?”
蕊玉闷头嗯了一声。
秦凌问道:“你为什么帮着别人害我?”
蕊玉沉默。
秦凌道:“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帮别人害我?”
蕊玉伏在地上悄然抽泣。
秦凌又道:“或者,你是有什么苦衷?”
蕊玉苦笑道:“秦姑娘,你现在才想到问问我,我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苦衷吗?”
秦凌皱眉,“你……”
蕊玉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是你有真心关心过你周围的人吗?”
蕊玉这是怪自己不够关心她?秦凌张了张嘴,没说话。
蕊玉继续说:“我是家中幺女,父母亲年迈,哥哥成日混迹赌坊,姐姐们被卖的卖,嫁人的嫁人,过得都十分不如意……”
秦凌道:“可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些啊?”
蕊玉笑了,道:“我和你说过,只是你没往心里去而已。”
说过吗?秦凌仔细回想,好像是提过。她忘了那时她因为什么事情,正与木槿说笑,木槿拉住蕊玉问她在家排行第几,蕊玉说排行第六。
当时,木槿还惊讶,她有那么多哥哥姐姐啊,真好。秦凌知道木槿找不到她唯一的姐姐,所以就急忙转移了话题。
蕊玉就再也没说什么,在一旁沉默去了。
秦凌只以为,蕊玉不想让木槿伤心,没想到她家里也有困难。
可这与她陷害她有直接关系吗?
蕊玉又说:“世子妃派人查过我,还带人偷偷见过我,她派人看着我哥哥,不让他去赌坊,让两个婢女去我家里伺候我的父母亲,还给我的姐姐们帮助。”
秦凌心一沉,道:“所以,你就被她收买了?”
蕊玉抬起头,正视秦凌道:“姑娘,世子妃做的这些于我,等同大恩。”
是啊,白掌珠这样待她,她是该报答她。
秦凌声音清冷,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从秦凌昏迷,被安北寅带回上京开始,白掌珠就已经开始筹划对付她了。
起初,秦凌是被安置在落香苑里,由木槿和蕊玉照顾,白掌珠便着人从蕊玉下手了。
那时皇帝刚赐婚,安北寅却把很多心思花在了秦凌身上,每日他愁眉不展,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榻前。蕊玉将每日一切事无巨细的说给白掌珠。
后来,安北寅与白掌珠大婚之日临近,他知庆国公府会派来许多婢女充实侯府,他又怕人多眼杂,怕白掌珠伤害她,便将她送到了会康堂。
可是安北寅想不到,女人嫉妒之心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东西。在会康堂,蕊玉仍将秦凌每日的饮食起居一一记下,汇报给白掌珠。
如此一来,安北寅对秦凌如何,白掌珠怎会不知。
秦凌听蕊玉絮絮叨叨的说完,虽然她愤恨白掌珠的步步紧逼,更多的却是对周围人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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