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歪着头看他,灯光从头顶上洒下来,蔓延出一片片的柔和,让她的眉眼也多了几分媚。
她冲着时遇伸出手,没有说话,意图却很明显。
时遇皱眉,桃花眸里星星点点的闪着光,像是一片桃花瓣,眼尾微红,端的缠绵风流。
说话倒是毫不客气,冷冰冰的,像是训斥小孩子一样:“自己下来。”
叶倾缩回手,半掩着唇打了一个呵欠,明亮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层水雾花,打着旋,越发显出眼睛的明亮。
“比起来我自己下去,我更喜欢你的男友力。”
叶倾的嗓音带了几分的鼻音,语气轻慢,每个字都像是带了羽毛,轻轻拨动人的心弦。
时遇抿了抿唇边,转头朝着试衣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落下一句话,低沉有力:“自己跟过来。”
叶倾要是真的听话,就不是叶倾了,更不是那个小魔女了。
所以,时遇走了几步,没听见后面的高跟鞋声,眉头拧在了一起,顿住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叶倾依然坐在吧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左手托腮,手上的鲜血处于半干涸状态,在上面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色痕迹。
时遇站在原地,和叶倾对视,旁边的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差点想按头。
妈的这剧情发展的也太慢了。
时遇终究是拗不过叶倾,况且他手里的那些资料和这段日子的了解都告诉他,他如果不把叶倾抱下来,她真的会一直待在吧台上。
极端,这是叶倾的另外一个代名词。
也或许,医者仁心,虽然他是心理医生,但也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人的生死。
这么想着,时遇还是抬脚走了回去。
看着返回的时遇,叶倾的眼睛弯了起来,笑意盛满了眼底。
时遇站在吧台前,揽住叶倾的腰身,叶倾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任由他从吧台上把自己抱了下来。
时遇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把叶倾放下,一直抱着她来到了试衣间。
把叶倾放在了靠着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医药箱。
叶倾看了一眼,就知道时遇什么意思,笑的眼睛眯了起来,眼尾上翘。
“时遇,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啊?”
她可没忘时遇把她抱起来放在吧台上的时候,语气霸道,让她好好待着。
时遇头都没抬,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棉签和酒精,音色平缓了不少,疏离礼貌。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时遇拿着棉签,蘸了蘸酒精,把她胳膊上的血迹给擦干净。
叶倾已经习惯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时遇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她就偏偏要,她最擅长打破别人的面具。
时遇低着头,灯光落下来,只覆盖住了他上半张脸,下半张脸浸在阴影里,一半明亮一半阴影,明明灭灭,光暗分明。
沉默的气氛在两个人之中蔓延,叶倾的腿在半空中晃着,歪着头看着时遇,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与开心无关。
“时遇,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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