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冬明月就烦躁地握拳。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爱,但薛瀚说出来干嘛?真讨厌!
高三的体测也在今日开始,冬明月提前去体育馆找负责的主任,提交了不用体测的免测疾病表,然后坐在体育馆一楼的椅子上就着水一粒粒吃药。
重生后也已经熟悉了这种三餐都要吃药的步调了,只要按时吃药,不受风不着凉就没问题。
薛瀚现在有些后悔,越来越后悔,他提前测试,然后和体育生一起打篮球,看着篮网晃晃悠悠,他的心也跟着荡荡悠悠。
如果不告诉冬明月的话,那么还可以继续看她那小猫一样的神态,不至于像现在几乎怕了自己。
不过他也挺喜欢她怕他的。
思来想去,薛瀚本身也属于心内城府大的,他打完一场篮球,喝水的时候,反复确认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杨明月。
答案是....喜欢。
自己都快四五十的心理年龄了,何必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自己的尊严也不是只要承认喜欢她就会丢到的。
——唯一的不满是,她完全是为了钱和自己在一起。
薛瀚发现自己是因为这个才碍心,才恼火,才想要报复她。
从他们婚礼那天,他握着她的手,接吻的时候,就心里很厌恶这种盯着自己的钱的女人。
虽然像他这样的成年人更喜欢交易说明白的男女关系,但那是因为没动心。
任何人,一旦动心,都会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打完篮球,薛瀚走出室内篮球场,正巧碰见冬明月坐那里吃药。
看着是很可爱的人,但其实一心只爱钱,铁石心肠得比谁都厉害。
薛瀚记仇。
他真想抱住她好好厮磨,让她知道他有多伤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撕心裂肺,但就是心都被剜去了,上苍给机会,让他再次遇见了她,可却再也没有杨明月了。
只是冬明月的皮囊。
薛瀚一边努力让自己把对杨明月的爱转嫁到冬明月身上,一边对她又爱又恨,爱是真的,厌恶也真,但都抵不过失而复得仍存在的狂喜余韵。
冬明月也看见薛瀚了,她没什么表情。
冬明月吃完药离开体育馆,前面就能看见薛瀚的背影,矫健高大的少年,双手插兜,虽然脾气很好看着很温和,但也含着一丝拽拽的风格。
和以前真的不一样啊。
以前的薛瀚,已经开始衰老,如古木一样,像久沥寒霜的独狼,随便一张口就能把人连皮带骨啃了。
那样的人,毫无青春和任何能产生情爱的可爱,冬明月最多只是下意识的依赖和丝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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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一路和朋友回教学楼,这时班主任正发现手机丢了,和别的老师有染的班主任,是属于婚外情的丑闻,他手机里还有很多不堪的照片,一下子丢了,已经发动全班一起帮他找。
“老师,你手机咋丢了?上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啊?”
“老师你别急,一定能找见的”
班级里最好事的学生都开始一个劲地媚上。
“就是刚才中午临时去开会,我放办公室了,你们是不是谁送作业给我捎带错地方了。哎呀、”班主任愁眉紧锁。
游名川今天大早上就已经被班主任钦点换座位了,远离冬明月,也是游家家长的意见。
现在冬明月一个人坐在窗边,如班级里的孤岛。
她淡淡看了一眼喧嚣的教室,虽然很累但还是克制着自己好好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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