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开始在外面,焊死了门。不多时,林殊也带人走了。
“冻死他们!明天就能冻死,我会来收尸!”
冬明月在冰库里逐渐感到凉意,刚才剧烈奔跑出了一身汗,现在又这样挨冻,她身体几乎到极限了,冰库墙上忽悠悠转着的风扇,有铁栏杆隔着,往冰库不断吹冷气。除此之外再无光源。
薛瀚起身去捣鼓了一会儿,又回来:“我关了调节温度的室内空调。但风扇吹冷气没办法。”
冬明月点头,双臂抱着自己,环顾室内,这里的冰冻储藏室储藏一些干巴到不行的鱼,还有一些写着各种原料名的化学用品。
“我手机还是没信号....”
冬明月说。
两个真正成熟的人,即使遇到这种糟糕的状况,还是淡如水。
“我一直被林殊刁难。昨天林殊逃跑了。我就知道今天他会来杀我,但我没想到会连累你。不好意思。”
薛瀚诚心诚意地说。
“没事。”
冬明月心道都已这样了。
“那个..你的头盔、还不摘下来吗?”
薛瀚一怔,“哦。”他这才把那个工业头盔拿下来,笑道,“我提前准备了一手,还真用上了。你没受伤吧?”
冬明月局促地把没穿鞋子的右脚往左脚鞋子后面藏:“没事....”
“你咳的挺厉害的”薛瀚又感叹,“冬明月就是身体不好呢。”
“嗯,我是杨士真是抱歉了。”冬明月没忍住说,他坐地上,把脸埋在双膝上,黄簇簇的短发可爱地散着。
薛瀚看她一眼,突然摸摸她的头。
“别碰我头!”冬明月不高兴地破罐子破摔一般抬起头,呲起虎牙。
对上薛瀚的目光,她又自己解释一句:“不喜欢别人碰我头...”
“你以前没说过。”
“你的老婆杨明月已经死了。”冬明月嗫嚅道,“就相当于咱俩,已经离婚...了....”
睫毛水汪汪地颤了一下,冬明月小心翼翼看了眼薛瀚,心里鼓足着勇气。
薛瀚眼内没什么表情波动:“亲我一下。”
“...什、什么!?”冬明月彻底惊了,居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立场。
然后她被扑倒在地,拼命挣扎是不可能的,已经没力气了。
薛瀚闻到冬明月身上一股剧烈运动后的淡淡汗臭味,听到她还在平复着自己呼吸的微微艰难,猛地低头亲了她一下。
“我是在亲冬明月。”
然后薛瀚双手按着冬明月的手,俯视着她的眼睛,薛瀚的发丝下垂指着地面。
冬明月偏过头,眼神有些黯淡,像极了以前在婚内任由薛瀚摆布的杨明月。
“以前我的确...为了钱才跟你一起、但我知道错了,我以前那么顺从你,完全都是装的。”
说着说着,冬明月淌出一点好像立刻就要被qj却只能顺从的泪,薛瀚用手指指腹给她立刻抹掉,免得水蒸发消耗身上的热量。
他们眉毛上已经结霜了。
薛瀚放开了她,冬明月却还任人鱼肉似的那么仰躺地上,然后她滚了一下侧身,捂着眼睛不想自己再哭。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如果想离婚,可以直接和我说。”薛瀚沉着声有些闷地说。
“你那么突然就死了,对你的家人很不公平。”
“他们无所谓。”冬明月爬起来,也不哭,眼睛发红带着一股倔,“他们还有我弟弟呢。我算什么。”
我有所谓。
薛瀚看着她,没开口。
我也算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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