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明月从保姆口中得知寄宿十八中很乱,在她吃面的隔着三条街的地方,就读寄宿十八中却爬墙逃学出来的,个子很高的阴郁学渣混子正失恋地走在街上。
穿着校服的男生,名叫田兴贺,已经发育成183的个头,手里的玫瑰花受了雨被扔垃圾桶里。
冬明月和保镖、保姆坐上出租车,田兴贺则是和那辆出租车擦肩而过。
“田哥,你快回来啊。”
“秃头开始点名了!”
田星河抹了把脸,电话里的兄弟问“你成功了吗?”
“成功个屁!”
田兴贺往地上吐痰,摸出烟抽,“管他那么多呢,我无所谓,我反正都高三了,他还能怎么管我。”
“正因为高三才管的严啊哥,你快回来吧。”“哥几个告诉你别太伤心奥。”
“我伤个屁的心,根本不在乎那些,都是些给爷提鞋的货色,那种娘们儿篮子看不上我就拉倒,不跟他磨叽那些恶心事。”
田兴贺叼着烟,吐着烟雾眯着眼挂掉电话,突然看见电话通讯录有死人来电。
只是昵称被他改成死人的一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却和他亲爹未婚先孕,不领证同居最后还甩了他和他那已经死掉了的爸,田兴贺从小和大伯一起住。
那个女人给过他们30万,出手阔绰极了。她可以给田兴贺这个初中毕业都困难的安排到寄宿十八中,并且高考随便他爱参加不参加,每次他过生日都会给他银行卡打3千,只有要求是,别烦她。
是个即使存在和自己一样呼吸着的世界,却不能见面,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据说在南方的母亲。
不负责的母亲。
田兴贺心里弹动,其实他说来也巧,上个月刚刚和几个哥们儿一起去横江市看别人企业剪彩,偷人家的礼糖,在大街上围观一群贴小广告的卖假烟,在那个时候在大街上看见了他亲生母亲和一个男人从宴宾楼大饭店走出来。
那张脸绝对不会忘记,因为小时候,在10岁之前都见过母亲,绝对不会忘记的。
为什么,你居然已经和别的男人,果然
偷拍了那男人照片,四处打听,但也没人知道。
不了了之。
但看他们坐的豪车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田兴贺在心里苟且的想,一定不要说真的在一起,说不定只是应酬被。
他肯定是确定母亲在横江市没跑了。
以后找你去。玛的,别想甩了我、不要我!莫名其妙!
田兴贺父亲母亲都姓田,母亲叫田绀渝。
下午,冬明月就进入班级当暂时的插班生了,只说是身体原因暂时旁听,以后也会走,名字也不在班级学生名单上,学籍也不在这里。
“来我们这里解读?”田兴贺打量着那一头黄毛,和后排男生嗑着瓜子,“脑子傻缺了吧来十八中!”
但,冬明月那气质真的干净,若说天真的女人,班级里也是有的但大都带着土气和愚钝。
满属市和横江市根本不是一个省里一个等级的,在这个省里,横江市是堪比省会的繁华之都,而满属市,说是最末流的也不为过。一个全国毫无人知道听说过的破破烂烂的十八线小城市,这里面一个想当垃圾的寄宿高中。
“她可穿的都是名牌呢。”
班级同学第一眼注意到冬明月那一身的名牌。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非常有钱的人突然出现在底层。其实,一定是在躲难,或者找人。只有这两种可能。
她不会留在这里太久的。那个时候的田兴贺注定不懂这个道理,他只是开始非常有兴趣地调戏那个新来的叫冬明月的转学生,但是没想到,却被摆了一道。
“你为啥不穿校服裤子,只穿上衣?”田兴贺和男生们调笑,嘎嘎嘎的声音越过班级老师讲课声。
“我就是来你们这里读一个月差不多。”
冬明月其实自己也不确定,冬泽万一真的是调虎离山,把自己弄走,不接回去了,然后事情解决了,再把冬世泽接过去,自己就不回去了,也见不到薛瀚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只能听冬泽安排。
冬明月不对任何笑话动容,像块冰,但却是暖冰,坐在那里也说话,但一直有心事,什么都让她提不起兴趣。
“我想睡你。”
田兴贺在放学之前走到冬明月面前,双手放桌子上,看着她的眼睛,悄声说。
“保安。”
冬明月坐在后门,突然啦开门,然后一个穿着衣服也肱二头肌很明显的男人刚才居然一直在班级后门外来到冬明月身边。
田兴贺懵逼了。
全班震惊,以为要打架呢。
“你最好别惹我,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冬明月毅然看着田兴贺的眼睛,那张柔质的脸却有一种只有高智商的文学教授级别的人才能欣赏的刚毅的高离的美。
那种感觉,虽然她的五官很是平凡,但却扞动了田兴贺的心。
他不说话了,离开冬明月,真的是敌不过那个190身高的保镖。
“上学还带保镖,脑残。”
万斤拨千斤,有保镖的帮助,冬明月真的是镇住了班级。
但还是很多人问她,尤其是在这里呆了几天后,问的更多。
“你到底为什么来十八中?这里根本学习不好啊。你学习这么好,我们班第一名都不如你。”
“我爸安排的。”冬明月开始定时吃药,“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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