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宫中这几个位份高的女子,要说业务能力和号召力,张婕妤明显是拔尖儿的,加上娘家有人,行事倒是胆大,可是,胆大也容易捅篓子,到时候不好管教。
而且,以平衡的原则,张昌新如今在朝中已是群臣之首,再把她女儿立为中宫皇后,他不等于又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林万里”吗?
那个卫婕妤有子嗣,看着倒还稳重,可是明显是不堪重任的,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
剩下的只有王婕妤了。她养育着太子,记忆中,这两年太子并没有出过什么事,可见是一个稳妥之人。处置奶娘之事上,王氏也露出了性子中的果毅,是一个有潜力之人。
就是,想到温室殿一行,她对自己那个古怪的态度,孟轩鹤的心里就有点别扭。而且,看着她,会让他有看着林初南的错觉。虽然他是个无神论者,还是觉得心里膈应。
孟轩鹤垂首看向身前伺候的沧海,问道:“沧海,你在温室殿有认识的人吗?”
沧海听了,心中咯噔一下,扑通跪到地上磕着头说:“奴才心里只有皇上,奴才寸步不离地随侍皇上身侧,与温室殿素无往来!”
“朕不过是随口一问,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沧海暗咽了口吐沫,“奴才说的都是真话。”
苏海生从外面进来,看到沧海跪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斥道:“洒家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惹皇上生气了!”
皇上在前,苏海生在后,沧海竟是不敢辩言。
苏海生认定沧海犯了错,上前踢了沧海一脚,“滚下去!没眼力见的狗东西!”
而后转脸陪笑看向皇上,见皇上正自己系扭扣,便伸着手要伺候。
孟轩鹤拂开了苏海生的手,“朕已经系好了,不劳烦苏公公。”
苏海生笑眯眯地问:“皇上不练了?”
“适可而止,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朕批阅。得空再好好地玩个痛快。”
苏海生在前头引着路,不住地点头,“皇上说的是。皇上如此勤勉,真乃大齐之幸。”
温室殿内,林初南将孟溪舟哄睡了,命婢女灭了两盏烛火,以免影响太子安眠。
看了一眼独自坐在一角垂泪的妇人,林初南走去,温声道:“刘姐姐,今日之事你不必介怀,这也怨不得你,只因原先那个奶娘害太子吃苦,太子才对你如此排斥的。”
新来的奶娘刘氏听见这话,惶恐起身,“贱妾怎么敢怪太子殿下呢!是贱妾福薄而已!”
林初南听刘氏说的激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刘氏瞅了一眼床榻,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捏了嗓音,“那,妾贱以后该怎么办呢?”
林初南拉着刘氏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碎银。
刘氏看到银子,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探了探手。
林初南笑着说,“我知道你得这个差事也是舍了本钱的,这些银子给你当作补偿。”
这次宫内找奶娘找的急,刘家倒是没有舍什么银子,又能得一袋银子,是赚大了。
刘氏探着手说,“能够侍奉太子是妾贱的福气,哪敢收受娘娘的好处?况且,妾贱都没做什么呢,还惹得太子闹了一回。”
林初南将钱袋放在了刘氏探出的手上,“趁着天色还不晚,我让月晴送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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