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慌忙翻下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谁的电话?”伊齐见状问。
“没你的事!”伊芙没时间回复他,急急的挎上小包,匆匆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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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跟在林杨身后走进来时,医生正好在给陶行止开药,陶行止背对着她,端正笔直的坐着。
“队长!”林杨叫了一声。
陶行止回过身来,左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看见林杨身旁的伊芙,一脸惊讶。
陶行止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警察叔叔——”伊芙跑上去查看伤口,看着陶行止这个样子,简直心疼的要哭了。
“没事没事,用不着,还活着呢”陶行止急忙止住伊芙,不过是和几个歹徒动手,不小心磕到了胳膊,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在这里哭,怕会吓坏医生。
“要不是绒绒跟我说她在医院看见你,我还不知道呢。”
“绒绒?噢——”他想起来,是上回和伊芙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儿吧。
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女医生,看见这场景,以为俩人是一对情侣,打趣道:“陶警官,这是你女朋友吧,多可人疼啊!”
伊芙一愣,心中欢喜,刚想回答,只听陶行止忙否认:“不是,这是我一个朋友,叫伊芙,还是个小姑娘呢,您别打趣她了!”
医生看着陶行止,又看了看伊芙,了然的点了点头。
伊芙小姑娘的脾气的确是大,直到出了医院,也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林杨在后面拿药还没出来,医院门口,伊芙和陶行止并立站在屋檐下。
“怎么来的?”陶行止问。
伊芙不理他,偏偏扭过头去,陶行止无奈: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
于是捏着她的小脸将她掰过来:“问你呢!”
“打车!”她拨开他的手,气鼓鼓的回答。
“你疯了?半夜十一点多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己打车出来,有没有点安全意识?”陶行止教育她,多不安全啊!
“那有什么,我以前和朋友蹦迪,半夜两三点才回家呢!”
“你还敢提,上回因为什么进的警局你忘了,还没学乖?”这小姑娘记吃不记打。
“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伊芙抬头,委屈的瞪着他。
简直不公平,他比她高二十多厘米呢,她还要仰着头说话,在气势上就输了。
陶行止张了张嘴,跟这个小姑娘辩论,他总是词穷。
等了好半天,他却兀自低头笑了,然后告诉她说:“小姑娘,你还小呢。”
“我已经成人了!”伊芙郑重的告诉他,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好好好,你是个大人行了吧?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哭哭啼啼的,羞不羞——”他还是在笑。
他自认为话题转移的很高明。
“陶行止!”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陶行止也怔了。
她通常都叫他“警察叔叔”,有时候生气了喊他“老男人”,她还从未这样喊过他的名字。
这样喊他,他总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吧?
“臭姐!”伊齐打着伞走来,适时打断二人。
陶行止在伊齐的招呼声中回过神来,俩人打了招呼。
伊芙不理伊齐,只看着面前的陶行止,她不信他不懂。
“队长,药拿好了!”林杨出来,撑起了伞。
陶行止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去,伊芙绝对是下意识的去拉他的袖子。
陶行止被她扯住,背对着她,不知想些什么,然后他回过身来,在伊芙头顶轻拍了两下,笑道:“快回家去吧!”
他温柔的扯开了她的手,和林杨一起撑着伞往警车那边走去,伊芙的眼光紧紧跟随着陶行止,从未离开过。
就在他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笑着祝福她:“岁岁平安,小姑娘!”
伊芙的泪啊,就怎么也没止住,顺着脸颊掉了下来,怎么办,他还是拒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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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这次在车上哭的很安静,伊齐开着车,没办法安慰她,只是偶尔递纸巾。
他给绒绒打了电话,知道是陶警官受了伤,因为下雨,他开车来接他这个臭姐,远远的看到他俩正像对小情侣一样置气,还以为好事将近,当看到俩人气氛越来越不好,他选择适时出现打断俩人,也早早结束了这个局面。
于是,在自己二十二岁生日当天,伊芙小姑娘新的恋情,还没见过阳光,就被对方亲手扼杀在了摇篮里。
爱情啊,累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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