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伊芙沾床就睡,陶行止叹了口气,轻轻为她盖上被子,看了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陶行止走进书房,却没睡,而是从书架上随便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他一夜没合眼,只是昨天中午眯了一会儿,晚上又因为伊芙生病去医院来回折腾,按道理他早就该困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书上的字一个一个,总是连不成句,他按了按眉心,将书扣在一旁,实在看不进去。
他又走了出去,打开了卧室门,才一会儿功夫,伊芙便躺的四仰八叉,枕头被挤到头顶,被子掉下来一半,陶行止皱眉:这小姑娘真是没睡相。
他走了进去,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将她的头扶到枕头上,这么大的动作都还是没惊醒她,陶行止失笑,用食指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忽然又察觉自己的动作那样自然,他心中咯噔一下,而后了然。
他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落地窗,就那样怔怔的坐着,就像伊芙说的那样,她当时生着病,脑子可能是有些不清楚的,可他得承认,他当时脑子可是清清楚楚的啊,没有拒绝,反而回应,这是否算他趁人之危?
陶行止真想给自己一拳,同时又也懊悔自己刚刚的情不自禁。
他们两个现在不过是借住的关系,怎么可以有那样一个吻?
天亮了,或许一切都该明了。
伊芙一觉睡到中午,打着哈欠走出来,发现陶行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居然没去局里。
屋子里虽然暖和,但他身上却什么也没盖。
伊芙从卧室把被子拿出来,给他盖上。
警察叔叔睡颜那样好看,她头一次看见,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嘴唇薄薄的……
她突然想再次亲上去了,反正做这样的坏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靠近,靠近,再靠近……
她蹲在沙发旁,俯下身,蜻蜓点水般的一触,立刻做贼心虚般的离开。
她抚摸着嘴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呢?”陶行止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伊芙:“你脑子清楚了吗?”
一瞬间,气氛凝结住了,伊芙吓得口齿都不伶俐了:“我,我,我,那个什么……”
“什么?”陶行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既慌张又无措的小女人。
“那个……”伊芙认命的一低头:“我错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如今是小女子能伸能屈。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胆大包天,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伊芙低着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看着伊芙这动作,陶行止只冷冷的问道:“你这动作是拜神仙呢?”
伊芙也察觉不对,立刻将手放了下来,顺便抬头看了一眼陶行止,依旧冷脸,她急忙又低下头去。
好半天,面前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最后,在她头顶吐出两个字:“饿了。”
伊芙一愣,抬头看着陶行止,满脸疑惑,这脑回路跳的好快啊。
陶行止看着她,又强调了一下:“饿了!”
伊芙恍然大悟,急忙起身:“哦哦,我做饭,我去做饭。”
伊芙脑子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拿起菜就要冲洗。
陶行止哭笑不得,过来关上了水龙头,摸了摸伊芙的额头:“你烧不是退了吗?昨晚烧糊涂了?”
“没有啊——”
“那请你告诉我,没剥皮的洋葱为什么要洗?”陶行止气的发笑。
“啊?”伊芙低头看着手中的洋葱,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我……”
“行了,我洗菜,你做饭,行吗?”陶行止接过伊芙手中的洋葱,外面的薄皮已经沾了水,粘在手上不好撕。
“嗯。”
“没把糖当成盐就行。”陶行止提醒她。
“才不会呢——”伊芙撅撅嘴,开始动手,又转头问陶行止:“做什么饭啊?”
“你想吃什么?”陶行止反而回问她。
“嗯,我想吃肉。”伊芙想了想。
“好,做吧,反正冰箱里都有。”陶行止说道:“再做个白粥。”
伊芙表示赞同,套上了围裙。
锅里的水开了,伊芙掀开锅盖,两人瞬间沉于烟雾中。
伊芙快手快脚,在加上陶行止在旁边打下手,做菜的速度也加快了。
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伊芙惊呼一声:“红烧肉,鱼香肉丝,土豆焖牛腩,开荤喽!”
太香了,大病初愈闻到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是开心的。
伊芙还没碰到那块红烧肉,就被陶行止挡住了筷子。
“干什么?”伊芙看向陶行止。
“这不是你的饭。”陶行止将红烧肉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那什么是我的饭?”伊芙一脸疑惑。
只见陶行止站起来,走进厨房,从另一个锅里盛出一碗白粥来,放在伊芙面前。
“这是什么啊!”伊芙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你的饭。”
“为什么你有肉吃,我就要喝白粥啊?这不公平!”伊芙一脸的不情愿。
陶行止却一本正经的给她科普:“大病初愈的人,不能吃大鱼大肉,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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