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这儿，还有什么规矩。”燕婉徉怒道。

小秀子无奈笑笑，眼里带着赤诚：“这皇宫里也只有娘娘这儿最体恤我们这些奴才。“

燕婉悄悄拍下沈缺妄想够橘子的手，给他一记威胁的眼神，又和和气气的问小秀子：“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也有几年了，可知他爱吃些什么？晚上来着用膳，省的溏心做错了东西，触了皇上霉头。”

小秀子道：“皇上不重口腹之欲，没甚爱吃的，不忌口也不挑食，娘娘做些自己爱吃的就可。“他垂眸，眼里含着的笑意不敢让燕婉看见。

娘娘爱吃的便是皇上爱吃的，来寿康宫哪有什么霉头可触。

燕婉思忖道：“那这样，就让溏心做些拿手菜吧。“

她似又想起什么，强扯着小秀子坐到小榻上。

吓得小秀子失了平日里的冷静，嘴里喊着：“娘娘这可不行。“活像一个被恶霸强迫的良家少年。

小秀子心里绝望：皇上知道了，奴才的脑袋就没了。

沈缺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小太监可真没出息。

燕婉兴致勃勃：“你可知皇上喜欢什么样的的女子。”

“~~~”娘娘这是想干甚？

小秀子压下心里的不安，干巴巴的问一句：“娘娘为何这样问？”

燕婉道：“皇上年轻轻轻，身边也没个女子照顾，这三年孝期可不能委屈了，虽说如今不能大选，但在官家贵族里接个小姐进宫还是可以的。”

“……”果然，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能想到，皇上知道会有多心塞。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劝着燕婉：“娘娘，皇上刚刚登基不久，前朝事务繁忙，陛下无心这些有的没的。“

“无心……估计是还不懂吧，之前是我粗心了些，也没个他安排个教养嬷嬷。“燕婉猜测道。

“……”

“你可知他喜欢什么女子？”

小秀子支支吾吾：“奴才不知，皇上不曾说过。”

燕婉想了想：“那便晚上我亲自问他。”

“……”小秀子欲哭无泪。

皇上，奴才无用，恐护不了您的贞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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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

越寒是伴着晚霞来的寿康宫，他来时燕婉正绣到香囊的最后一针。

“皇上万福金安。”寿康宫众人行礼。

燕婉放下手中活计，“今日的事务忙完了？”

“忙完了。”越寒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意。“母妃手中的香囊可是绣给我的？”

“嗯，你今日来，正巧绣完给你。”

“那母妃给儿臣带上吧。”

燕婉拧了拧眉。这……帮人佩戴香囊是有些过于亲近了。

但见越寒眼底清明一片，只在心里叹息：果然是她粗心，才害的越寒二十岁的人，什么都不懂。

她走进，手指勾着越寒腰带，将香囊挂上。

看着燕婉头顶的发旋儿，越寒的心都被塞得满满的。

只是下句话，险些让他呕出血来。

“皇上都已弱冠，身边也没个女子伺候，你喜欢什么样的，母妃给你寻寻。”

“……”越寒愣了。

视线看向小秀子，却见他神色闪躲，不敢正视自己。

“母妃，儿臣还在孝期。”越寒心里郁闷。

燕婉笑道：“没事，皇上子嗣亦是大事，只要不是过于贪恋女色，宗庙是不会过问的。”

“前朝事务繁忙，儿臣无心这些。”越寒继续辩解。

燕婉拉过越寒的手，轻拍着，眼神慈爱：“忙，才更需放松啊。”

“……”

越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思考二三，怕燕婉看出他心里所求，还是准备逃了。

“母妃，儿臣忽然想到还有一些折子没批，晚膳就不陪母妃了，儿臣告退。”不等燕婉说话，就离开了。

小秀子看着越寒匆匆忙忙的背影，又看看燕婉毫无察觉的表情，真心觉得皇上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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