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嘉四年正月初九清晨,肖三贵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忘掉自己昨日的胡思乱想,穿着一身干练的对襟衫,手持一杆长一丈二尺九寸鼠白烂银枪,直奔向北镇抚司小校场而去。
肖三贵来到这北镇抚司小校场,只见周边空无一人,只有袁鼎一人站立在这校场中央,仿佛已等候多时。近日这首辅遇刺案虽然闹得满城风雨,锦衣卫全体出动,四处找寻破案线索,但这偌大个北镇抚司不至于连一个留守的锦衣卫都没有。袁鼎自是看出了这肖三贵心中的疑惑,随意地笑道:肖兄放心,今日比武只有你我二人,其余人等,我都派他们街去抓胡虏探子了,不会有人来打搅你我二人。
“怎么袁兄这就断定这案子乃是胡虏做得了?”
“这杀人的弓箭和刀皆是胡虏所用之物,不是胡虏所作又是谁做的,况且景大人乃是当朝首辅,智绝过人,刺杀他便是断我大定朝一臂,故下官如此断言。”
其实肖三贵与袁鼎都知道,长杆披箭和柳叶牛尾刀并非单单胡虏独有,蓟平军因长年与胡虏作战,也是吸取了不少胡虏的长处,军中不少人所用也是这胡虏的兵器。但蓟平军乃是定朝的主力,只能把案子推到这胡虏身。
肖三贵此时一把站这小校场,道了一声:闲言少续,今日我便来领教一下袁大人的游龙刀法。袁鼎不敢大意,回了一声:那便请少将军手下留情了。便拔出了一把双槽燮龙纹刀,这袁鼎乃是锦衣卫中唯一一个不使绣春刀的人,因他所练的皆是刚猛的刀法,所以平日里爱使用这把宽大厚重的刀。
这肖三贵乃是少年的性子,自然是他先抢攻,肖三贵自幼在军中长大,使得也是边军的功夫,讲究快、准、狠。只见他运足气力,直接一枪向袁鼎刺去,并无多余的动作。袁鼎只觉得一道劲风直冲向自己的脸门,看那银枪好似奔龙,势贯长虹一般冲向自己,袁鼎也不慌乱,在那枪尖靠近自己时,横刀进行一挡,袁鼎感觉到虎口一震,了解到这肖三贵的气力之大。肖三贵看见袁鼎挡开了自己的长枪,也不气恼,便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将那银枪从往下用力劈下,袁鼎轻盈地往左侧一闪,便避开了三贵的攻势。此时袁鼎也知,比武最要紧的便是气势,此刻断不能继续让三贵起势,在躲避的同时,袁鼎已是欺身而,右手持刀向三贵挥去,三贵此时仍处于攻势之中,只能往后一闪。一来二去,攻守易势,袁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此刻,肖三贵虽然攻势被断,但多年战场拼杀的经验仍然使得他紧紧地握着长枪,不断地格挡着袁鼎的刀。一阵阵火星伴随着刀劈枪挡,在这校场四射,随着三贵的不断后退,二人已然缠斗到校场的边缘。
此刻肖三贵却感觉到袁鼎的刀势慢了下来,毕竟袁鼎刚猛的刀法极为消耗体力,这肖三贵招数亦是大开大合,从气力便消耗掉袁鼎的刀势。肖三贵暗自窃喜,忽然闪过袁鼎的一记劈砍,跳跃到自己的左侧,拉开与袁鼎的距离,同时将长枪收回准备重新摆开攻势。然而此刻的袁鼎正是瞄准好了这个时机,一招怀中送月,急速冲向三贵,刀身穿过三贵的两臂之间,待肖三贵回过神来,冰凉的刀锋已然抵在三贵的喉咙前。
“肖将军,承让了。”此刻眼见胜负已分,袁鼎随即收刀入鞘。
此刻的肖三贵自是感到异常的失落,他自己心知这袁鼎已是手下留情,毕竟刚才生死相搏,若是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能在如此精妙的时刻制住对方却又不伤到对手。
“袁大人果然厉害,在下佩服。”肖三贵毕竟是将门虎子,认输的风度自然是有的。随后肖三贵双手抱拳向袁鼎拱了拱手,旋即便提起长枪走出了校场,既然自己输了,那自己也没脸留在这校场内了。袁鼎也不送客,只是转身回到自己所办公的房内。片刻后,忽然有一人走进了袁鼎的房内,此时袁鼎正埋头思索着什么,见到来人,袁鼎有些惊讶,慢慢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回家的路,肖三贵有些庆幸今日袁鼎将北镇抚司所有的锦衣卫都派了出去,否则今日自己败了这件事必然会传遍全城,自己的脸面丢了是小,蓟平军的威风没了才是关键。
半晌过后,肖三贵回到肖府,正看见肖晓正倚着府门闭目养神,忽然睁开双眼,看见三贵,肖晓笑道:二哥回来,小弟已等候多时了。三贵看见这肖晓,想起昨日他看轻自己的言论,再加自己果然如他所说,心中自是不爽。便开口说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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