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沧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一袭红衣的殷九卿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就这样低头看着他,而后,霸气侧漏的吐出两个字,“上马。”
离沧站在原地,看了看这唯一的一匹马,再看了看殷九卿,而后,唇瓣轻启:“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同乘一匹恐有失礼数。”
殷九卿脸色忽然就沉了下去,她就这样坐在马背上,一语不发的盯着他。
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婆婆妈妈又不干脆还捏着她把柄的人,偏偏,离沧全占了。
在她的目光下,离沧忽然觉得有一丝无所适从。
于是,乐离斋门口就出现了一副画面。
一袭红衣妖娆的女子立于马背,满脸煞气的盯着站在地上的男子。
而男子一身素雅的白衣,一手抱着琴,目光游移的看着别处,只是那搭在琴上的手指有些不由自主的收紧。
许久之后,殷九卿这才烦躁的叹息了一声,“你别紧张,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女人,所以,上来!”
最后两个字,殷九卿几乎的咬着牙齿吐出来的。
而离沧却惊慌的后退一步,“施主莫要开玩笑,贫僧……”
“给老子闭嘴!”在离沧说出一大串道理之前,她率先打断了他,而后,翻身下马。
“上去。”
离沧看了看眼前的骏马,再看了看殷九卿,忽然道:“贫僧若是骑了这马,那你呢?”
“……”殷九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保持理智。
“干你屁事!”
听着她爆出口的脏话,男人眉头又是一皱,“佛说,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谜,犹如秘藏,等至严丽,如妙花鬓,智慧深广,犹如大海。”
殷九卿:“……”
“和尚你知道么?跟你维持两个多月的友谊真的很不容易。”
乐离斋门口的守卫已经看不下去,“那个,你们其实可以乘马车去的。”
殷九卿:“……”
离沧:“……”
……
半个时辰后,殷九卿终于带着离沧来到了红月楼。
她没有走前门,而是走了后门。
此时天际有些泛黑了,红月楼也越发的热闹。
当俩人穿过回廊小道的时候,一声声放肆、毫不掩饰的吟哦声清晰的传入俩人的耳朵。
离沧脚步一顿,眼睛朝着四周焦急的看了一眼,见殷九卿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他急忙叫住了她。
“你听到没有,好像有女子受伤了,听起来好像很痛苦。”
殷九卿默默的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她目光阴森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只见他眉宇间全是悲天悯人的慈悲,写满了担忧和焦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保持冷静,“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听错了。”
殷九卿话音刚落,那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比方才越发的高亢。
离沧越发的焦急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离沧话音未落,一道挪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呵!稀奇啊,和尚也来逛青楼了。”
那人说完,便揽着怀里的女子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不一会儿,那声音便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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