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睡着了,凌歌依然是那种警觉非常高的那种人。
整夜没睡好,突然被叫醒,凌歌有了起床气,“就是鬼,也被你喊来了。进来吧。”
听到这满语气的幽怨和轻怒,芫玉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端着铜脸盆,小心翼翼推门进去。
进屋之后,大气不敢出一声。
凌歌仰躺在榻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的幔帐,“小玉儿,你最好祈祷有事将我叫起来。要不然,我明日便给你指门亲事,让你嫁出去。”
芫玉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小姐,誓死不离。”
凌歌翻了个身,一手撑着脑袋瞧着她如若惊鹿,不禁轻笑,“一辈子很短,别这么快决定。知道吗?”
芫玉似懂非懂的点头,服饰凌歌起来,更加小心翼翼,。
生怕自家小姐,一个不开心,真会给她找门亲事。
没睡好,凌歌也没什么胃口。
百般无趣的把玩着调羹,掐算着时间,心想着,秦家这会该上门了吧。
正想着,便瞧见燕清进了院子,站在院中心道:“五小姐,秦家的人到了,城主请您去前面画堂。”
凌歌哐嘡一声,丢下手中调羹,对着芫玉说:“走,去前面瞧瞧。”
三人一前两后到达前面画堂,看见画堂上座,坐着的是凌之彦。
见她到了,凌之彦立即满脸堆笑,“宝贝闺女,早上好呀。”
“爹,早。”凌歌点头示意,绕到同出现在画堂中的凌南拂旁边的位置坐下,“二哥,早啊。”
“小五,早。”凌南拂永远是温润如春阳的笑脸,让人觉得与之相处很舒服。
凌歌客套完,抬眸,看了一眼,客座之处,一张陌生的面孔:“秦家就指派你一人前来?”
“家主身体抱恙,老夫代表秦家,将此物送来。”说话之人,是秦家客卿,名姜炳。
说话之余,姜炳将准备好的地契拿出来。
见状,芫玉立即上前,将那张地契接下来,送到凌歌手中。
凌歌未曾看半眼,就将地契收入储物戒中。
那姜炳见此,更加疑惑了,“敢问五小姐,你要那地契何用?”
出门前,秦禹十分不舍将地契交出来,可话已然说出来了,若是此时反悔,秦家日后在七星城必然再无颜面。
毕竟秦家家大业大,十分注重颜面。
再者,那凌歌如今那般古怪,连秦禹都似不是对手,这让秦禹有些忌惮。
真怕若是不拿出地契,那凌歌真会找上门来,到时候,那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虽然不舍,但秦禹想到那西郊荒山,自他用拿到手之后,是种什么,死什么。
不但草木不生,就连水源都找不到一口,于是就放弃了对西郊荒山的利用。
若不是凌歌提起,秦禹都差点忘记,他手上还有这么一块地契。
“我自有我的用处。”凌歌淡淡的说道。
姜炳见问不出,便借口走了。
待那姜炳一走,凌之彦也凑过来,到旁边坐下,“闺女,咱家有上百块荒地,你若用处,爹待会就去拿给你。”
凌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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