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帷帐外,二表哥连咳好几声。
沐个浴也能呛了水?我竖起耳朵听着,很是纳闷。
“咳咳咳……”
听着声音竟然加重了。我有些担心,可又不方便出去。
“过来一下!”
真是意外,二表哥居然又开了金口。
“官人是叫我吗?”我试探着问。
“废话,这房里除了你还有谁?”二表哥有些恼羞成怒,尽力压低声音。
我站起来,伸出去的手抓着帷帐停下来。好像有些不妥。
“官人,这个……妾身现在出去好像不大妥吧?”隔着厚重的帷帐,我低声问道。
“什么妥不妥的,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这还是原来那个温柔多情的翩翩少年吗?!
我吃惊地抓着帷帐,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二表哥重重地咳了一声。我赶紧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将帷帐拉开一条缝,探头出去。
二表哥忍无可忍地怒道:“你傻了呀?让你出来就出来!赶紧的!”
我依旧用手遮着眼睛,走出帷帐。
“停!停!”二表哥怒道。
听声音,似乎离得很近。
我赶紧停下来:“怎么了?”
“废话!再走就栽水桶里了!”
“放下手来。”他压低声音命令道。
犹豫再三,我拿开遮着眼睛的手,赶紧把头偏到一边。
“去梳妆台那边,帮我把衣服拿过来。”他声音极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想笑。忽然想起因衣服被藏而无法上岸的七仙女,就更忍不住想笑。
一手捂眼把衣服递给二表哥,我压抑不住地翘起嘴角。
穿着绛色中衣,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二表哥抬腿跨出浴桶,转过身来瞧了我一眼,迈步走向美人榻。烛光掩映中,他举止间自然地流露出不尽的风流。
我呆呆地看着。
“绒球儿呢?给我吧。”他侧着身子躺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道。
我赶忙从梳妆台下的提篮里抱了绒球儿给他送过去。
绒球儿舒适地躺在他腰窝的凹陷处,眯着眼,享受着他温柔的抚摸。
一人一猫,一样的眯了眼,透着说不出的舒适。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可以叫作温馨的气氛。恍惚间,我觉得之前的二表哥是在装疯卖傻,可又不像。若说现在的二表哥正常吧,又和几个月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八成是受刺激了吧。最后,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从箱子里取出笔墨纸砚,我坐在美人榻对面的梳妆台前,开始对着一人一猫开始作画。
一会儿,二表哥抬眼瞟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大约是嫌我不叫丫鬟们来收拾沐浴后的那一片狼藉。但我兴致正高,懒得理会。我不想这难得的温馨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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