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我和灵儿之间的事,不容别人从中挑唆!”语毕,柳光霁立刻唤出赤炎剑,御剑飞去。
因之前使用了一次千里符耗了不少的灵力,他又没时间打坐恢复,现在又遇到了这个古怪的魔修,并不想再打斗浪费时间,此刻急于御剑返回宗门的惩戒堂。
“想走!”黑衣女子立刻化成了数道黑烟朝柳光霁追赶而去。
突然,柳光霁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双纤纤玉手,黑衣女子的朱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出一股黑气,轻语道:
“柳师兄,干嘛这么着急走呀,奴家好不容易遇见了你,怎么能辜负了这场缘分呢?
柳师兄这千年不遇的纯阳之体,我可是宁愿折损修为也要得到呢。”
柳光霁被那黑气扰神片刻,咬牙用胳膊肘使劲顶开了那缠身的黑衣女子,然后运起灵力一拳重击垂向她的丹田处,那黑衣女子瞬间被击飞。
平雁珊舔了舔喷出后残留在嘴边的血:“居然伤我至此!哼,看来我非要留下你,给我补补身子了。”幸亏她的丹田处有魔鼎护持,否则妖丹已碎。
此时她黑瞳放大,已不见白眼珠,身处一团黑雾之中,片刻一只黑羽金雕展翅冲出,弯曲的钩爪伸展开,如利刃般冒着寒气,瞬间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背后。
柳光霁手持赤炎剑,一套焱梵剑诀如行云流水般,招招刺入那只黑羽金雕,剑光划过撩起焱焰梵火,只见片片着火的黑羽飞舞落地。
那如指粗的钩爪却近不了他的身,黑羽金雕怒急全身魔气暴涨,化出百千道黑烟凝成一张大网罩向柳光霁。
柳光霁遂即运起灵力注入到赤炎剑,剑身幻化成一条十几米长的金龙,咆哮着喷出数丈高的焰火梵烧着那张魔网。
平雁珊感到元灵似在被灼烧,突然声声高亢的鸣叫不断,片刻一只紫色大鸟飞来。
来的正是紫羽鸤鸠,它看到黑羽金雕惨败的样子,无奈的抖动着丈许长的双翅,一团紫色毒雾向那白衣身影扩散围绕。
毒雾外,一紫衣少女,目光阴鸷,却还是抱起了那只黑羽金雕,遁飞远去。
......
已复如往日般肃穆的惩戒堂,在落日的余晖下却有萧凉之感。
场地上还有几名鸿榆峰的弟子等在此处,见柳光霁匆匆赶来,连忙迎了上去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柳光霁听到最后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差点承受不住眩晕了过去。
一个弟子赶紧向天翔阙发了道传讯符。
此时心中那如窒息般的疼痛,已令柳光霁双眼猩红,他紧紧握着赤炎剑,跃向那惩戒堂的牌匾狠狠砍去。
牌匾碎裂成几大块,掉落在青石阶面上,数名执事弟子出现在了面前。纪长老凭空闪现,直接打飞了柳光霁手中的剑,赤炎剑在空中回旋一圈后又落回他的手中。
他剑尖指着那纪长老,“物证我已取到,马上把钟灵放出来!”
说罢抛出一物,只见地上冒出一棵茂盛的大树,一张冒着紫色毒气的羽网,被琼枝栅栏顶在枝叶间或隐或现。
“哼!你损毁了惩戒堂的牌匾,就是损了我的颜面,那宗门逆徒残杀同门本就死有余辜!你虽是天之骄子,如今是要为了那树妖违抗宗门吗?”纪长老怒视道。
“我在返回宗门的途中,不仅遇到了魔修的袭击,更是亲眼见到了那只紫羽鸤鸠,又有此物证,足以证明钟灵的清白!
不消片刻,这消息就会传遍宗门。你不辨是非,对弟子乱施冰封之刑,届时你可有颜面再担当一声长老的称呼?”柳光霁冷笑道。
纪炳坤捏着山羊胡,眯起眼睛遮掩里面的算计,片刻他沉声道:“柳师侄,钟灵虽说还有物证,但是卫师侄手中的证据却更加能证明,石蔓蔓身上的那些致命伤口确实是钟灵的花瓣利刃造成的。
围观的众弟子们都是人证,即便是孟掌门知晓了,怕是也不能忽视众人的悲愤情绪。
我先施了冰封之刑却也是救了钟灵一命,如果当时立即送入宗门的刑杀阵,恐怕现在世上已无此人了。
你要怪就怪那卫师侄,人是她带来的,事情也是她先发现,告知惩戒堂的。
她的本命剑也在那冰体里,并刺入钟灵的花身之中,事后还是我急忙去找衍长老以他剑灵的威压,唤醒卫师侄的赤虹剑,脱离那刺入之处呢。
我也下令罚卫蕴宁禁足思过一年。呵呵,本长老对今日所作所为,心中并无任何愧疚。
我现在就派人把封印钟灵的冰体给搬来,柳师侄你稍等片刻。”
语毕,纪长老对身旁的执事弟子传音了几句,就见那弟子眼珠子转了一圈,立即闪身消失在原地。
此刻,在柳光霁眼中的纪长老已如死人,只是早晚。
而那卫蕴宁,柳光霁紧握拳头,一定要让她将来生不如死。
半柱香的时间已过,一道耀眼的蓝光带着寒冰之气落到了场地上,柳光霁看到那冰封在里面的血色琼花,还有一把剑悬浮在其上,眼泪溢出了眼眶,喉中哽咽。
他紧握双拳对纪炳坤道:“马上把冰封解了!”
“柳师侄,这寒冰乃是仑滰山雪峰上的寒晶炼化的,五十年期限一到,自会化解。”纪炳坤捋着山羊胡似笑非笑道。
柳光霁瞪了他一眼,上前抱起那高到他肩部的寒晶冰体,御剑往鸿榆峰飞去,余下的人有的互看了一眼就散去了。
一路上,他隔着冰面摸着那朵血色的琼花,手竟控制不住的发抖。
来到了他的洞府看着那不久前建的木屋,周围依旧苍色浓郁,只是那原本如莹的鸟鸣,此刻听来竟有哀伤之意。
一阵灵气波动,竺敏智出现在他的面前。
“师傅!”柳光霁道。
“光霁,你今生的道,不仅仅是与命中的宿缘相遇,若是你此时执意要耗损自己的根基来救她,为师劝你三思而后行。”竺智敏叹道。
“徒儿知道,只是她若因此死去,那徒儿便不再修行了,自会去凡界,多做善事了却余生,只盼与她来生再遇时能美满长久。”说罢拜向师傅。
一声叹息,再抬头师傅已消失不见,只是院中的石桌子上多了数瓶丹药,颗颗灵光闪动,皆是上等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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