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已浓,露水在渐渐凝结垂落。
鹿玉成秀眉紧蹙,此刻胸口疼得要命,曾经还以为是隐疾,原来是真的空了。
在聂倚楚用血坛施法那日,头上突然冒出一双挺拔的鹿角,他便知道了自己是来自蘪鹿族。
但关于为什么会进后宫成了聂倚楚的面首,他并不想去忆起。
现在为了钟小妹,看来他需要亲自去一趟蘪鹿族了。
外面风声呼啸不在是温暖和煦,自从那白衣少年留下后,这里时常刮起冷冽的寒风。
摄耳人冻的唯有缩在一双巨耳里才能安眠渡夜,他们认为上次一定是出了别的意外,才令女帝不能力战。
她早晚是要回来的,离开了摄耳岛又能去哪呢?
“原来它的名字叫闬霜塔。”白彻浮坐于海上,于静修中内视着冰梭叹道。
自从上次妖魂与之合一,使出了名为广意梭的第一层招式,此宝物不需要耗费自己的法力,只需意念驱使便可将所要击打的目标冰裂毁灭。
然而自己没有使出他的最大威力,或许是要等到回归到自己的肉身才可以。
星光月辉一下变得暗淡,原本令人平静的海浪声忽然卷来一股股浓烈的腥臭味。
海滩上出现了无数的碎裂贝壳,还有一块块残缺不全白乎乎的软肉。
白彻身下显出一圈厚厚的冰盾,依旧淡然坐于海上,俯视下面数个巨大的漩涡。
待水下之物慢慢浮出,把周围映照的金波粼粼,八只巨大的金蚌自成一阵同时围住了白彻。
每只张开的壳内都有一团猛烈跳跃的红色焰火,似是要迫不及待焚噬掉阵中的一切。
“臭小子,你的真名叫什么?”一个威严霸道的声音冒出来,来人一身金色的华服。
“聂倚楚,这次你是想好了来送死的吗?”白彻冷然道。
“哼,无耻之徒,上次你趁我祭血虚弱之时偷袭,这回我定要吸你的修为吃你的肉!”
“血祭,用你自己的血?”白彻俊眉一蹙道。
“不错,你没想到我会亲自出手救那个丫头吧,若不然她早已彻底化为蚌人,成了一团白色的软肉了。”聂倚楚边说边看着沙滩上的秽物,再斜睨着他,“所以,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长耳怪,说到底这都是你在自食恶果,你以为这里还会属于你吗?”白彻看都不看她道。
“什么意思?你要统治这摄耳岛!”聂倚楚紧张地问,旋即又大笑道:“那得先把你自己的耳朵变大再说,摄耳人不会听从外族人的命令。”
“我今天心情好,就先放你回去看看你所在意的身外之物现在都归谁所有了再来叫嚣,让你自己领悟后好死的明明白白。”白彻道。
聂倚楚双眉紧皱,她还真想不出是谁敢动她的位子。
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她实在不能就此放过,今夜必须先解决了他,竖威!
登时,八簇红色的火焰如活物般跳到白彻的身上,熊熊燃烧着似用之不竭的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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