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封禁。
三公九卿,士大夫之流。
哪怕是寻常百姓,也能感觉微风中飘荡着一股血腥气息。
洛阳,杨氏府门。
杨彪跪在宗祠之前,带着恐惧道:“父亲,镇北侯从并州大捷欲归,天子封禁洛阳,显然是当年之事已经曝露了,孩儿求父亲保住杨氏!”
“咳!”
“咳!”
杨赐拄着拐杖,从祠堂之中踏出。
他曾经也位列三公,最后更是与蔡邕一起篆刻了熹平石经,不可为功绩不逆天,饶是如此,杨氏门楣还没有列为于大汉顶级士族之列,其中原因就是在那一年走错了路,不被刘宏重用。
“文先!”
“为父当年就说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天子如何处理前帝遗臣,那也容不得我们这些为臣子者插手,这是士林大忌,我杨氏门楣不兴,皆是由你一人造成!”
“昨日因,今日果,该来的总会来的!”杨赐看向皇宫方向,眼中满是死气。
“父亲!”
杨彪悲戚道:“父亲与蔡邕是至交,蔡邕与镇北侯有姻亲,孩儿不求保住性命,但修儿今年才十一岁,求父亲保住修儿性命!”
“你去吧!”
“此事为父自会去与陛下说道!”
杨赐摆了摆手,眼中泛出一丝生气。
他在大汉的名望极为恐怖,尤其是在熹平石经著成之后,更是被无数士子拜为杨师,他想要动用名望救一个人,哪怕是天大的罪,刘宏也会忍让一步。
“喏!”
杨彪对着杨赐,对着宗祠三叩首,而后离开。
袁氏府邸。
袁逢看着夜幕慢慢降临,整个洛阳仿佛是一座囚笼,将他们这些三公九卿,士大夫困在一城之中,等待别人处决,这种感觉无疑是可怕的。
袁绍脸色几变,最终问道:“叔父,洛阳天变了,为何?”
“镇北侯!”
“他带着数万冤魂,带着刻骨铭心之仇要来了!”
“洛阳注定被血洗,当年他封侯之时就预料到这一天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狠,连天子也为此大动干戈,乃至将镇北侯推那座刑台,任他执掌天刀,掌控洛阳满城人的生死!”袁逢目光淡漠,解释道。
袁绍瞳孔一凝道:“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我袁氏可否脱身事外?”
“此事与我袁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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