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宫门。

文武百官，三千士子无一人敢说话。

现在已经是势成骑虎，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牧这个问题。

他们若是说杨赐所言正确，那陈牧点出一人屠了杨氏，灭了三公，葬了九卿，戮了一众士大夫，乱了大汉天下怎么办？

这样的罪责，他们哪一个有胆子承担，这可是会遗臭万年的！

“歪理！”

杨赐缓缓从地站起来。

他今日算是明白了，现在大势在陈牧，生死在陈牧。

刘宏已经作壁观了，掌控不了大势，他想要保住杨氏，必须与眼前这位镇北侯博弈！

“歪理？”

“大汉有朝纲，大汉有律法！”

“你杨赐为了杨氏可以领三千士子逼迫天子，那战死草原的数万远征军将士，战死莽莽草原的先锋军谁来给他们一个交代，谁能让那些英烈活过来，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有何颜面跪于这苍龙宫门之前？”陈牧踏前一步，寒声道。

“你，放肆！”

一个士子从地站起来，指着陈牧大喝道。

陈牧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何功绩，有何为政举措，在本侯面前说放肆，你够资格了吗？”

“镇北侯！”

那士子大喝道：“杨师乃帝师，有教化天子之功，怎在你口中就成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而且你一粗莽之辈，懂什么律法朝纲？”

“踏！”

“踏！”

“踏！”

骤然，李威带着三百右骁卫，带着大批人前来，却被一群士子阻拦着宫门之前。

“修儿？”

杨赐眸子血红，看向李威羁押的众人。

其中一些，是他们杨氏族人，一些是他不认识的外人。

“夏恽，郭胜？”

张让，高望二人看向宫门尽头那最前方的身影。

以前，刘宏身边十常侍亲近，可里面也只有赵忠与张让才能称得心腹，但夏恽，郭胜怎么说也是十常侍之一，就这样被捕了？

“呵！”

陈牧看向面色惨白的士子，眯着眼冷笑道：“本侯是粗莽匹夫，不懂什么律法朝堂，那你说廷尉卿懂不懂？叛国之罪诛九族，本侯说的可对？”

“你！”士子神情呆滞，不知道作何回答！

“对！”

杨赐眸子骤然一亮，将死气全部驱散。

杨彪说过，幕后人是宋氏，那刘宏这位大汉天子也在九族之列，陈牧难道还能治大汉天子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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