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闷雷从天边滚滚传来,吓得纪可心尖叫一声,也拉回了常深的神思。
“深哥,我害怕……害怕……”
怀中的女人如小猫般窝在他怀中,浑身微微发抖,手掌落在她后腰上,再往上一点就是她的伤口了——被母亲打伤的,而且还是为了苏景。
眸光猛然一收,翻过风波,比外面的雨夜都要深沉,纪可心看在眼里,只能两手拽住了男人的衣领,尽力的缩在他怀中,试图紧紧的把这个男人拴住。
常深拍了拍纪可心的肩膀:“可心,我回家拿点洗漱用品后,就过来陪你。”
说着,他人已经站了起来,但衣角却被后面的女人使劲拉住。
“深哥,我害怕打雷,你不要离开我……呜呜呜……”
纪可心哭起来,如被风摧残的小雏菊,在暴雨中,瑟瑟发抖。
常深看着就心软了,他又坐了下来,抚摸着她海藻般的长发。
“洗漱用品外面商店里有卖的,不用回家去拿一趟……”纪可心小声嘀咕着,好似无意的戳穿了男人的谎言。
常深望着外面的雨夜,雨点击打在窗户上,哗啦啦作响,看来,今夜的雨很大啊。
夏天的雨,能有小的时候吗?
他讥讽一笑,眉头反而锁的更深了。
苏景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疯狂的跑在罕有人迹的小路上,这里是富人区,很少能打到车,现在这个时候,公交车早就下班了。
也许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行李箱的轮子这个时候竟然坏了,在暴风雨中,苏景只能两手提着行李箱,亦步亦趋的走在路上。
大雨浇了个透心凉,水线打的她几乎睁不开眼,因为突袭而至的暴雨让她浑身不住的哆嗦,呼吸紧致下,苏景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不知这么坚持了多久,终于在黑暗中看见黄色的建筑物——公交站牌。
苏景快步走过去,躲在了站牌的棚子底下,虽然作用不大,因为浑身早已湿透,但最起码不用再遭受大雨的侵蚀了。
她惨兮兮的坐在休息椅上,望着漆黑朦胧的道路,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讥笑。
丧家犬,这个词对现在的她,还真够贴切。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苏景蜷缩在角落里,把行李箱放到身后,里面有她的衣物,免得被雨水淋湿了。
“少爷,马路边有人。”
纪思远顺着车灯望去,只见公交站牌的休息椅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很瘦小。
“停车。”
司机立刻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去瞧瞧。
不一会儿,司机就过来汇报:“是个女孩,好像是病倒了。”
“把人抬上来。”
车门又被关上,超长车身的黑车消失在雨幕中……
怀中的女人终于睡了,男人把女人轻放在床上,塞好枕头,终于推门走出了病房。
他快步走出住院区,冒着雨赶到停车场,就驱车开出了医院。
半夜回到名庭庄园,暴雨已经慢慢停了下来,只有滴答的水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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