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萤乱起来,拿着剑乱舞一通。
李兴晖在一旁见到,说道:“你练了这许多天的剑,也不见你有什么进展,反而还不如之前,看来你并不适合学武,还是别学了。”
莫萤正心烦意乱,此刻又被李兴晖训斥一番,见李兴晖拋下那一句话就走,她也无心去找他解释,拿着手中的剑又是一通乱舞,手掌一阵痛,剑脱了手,飞了出去。再看手掌,原来是那个新磨起来的水泡破了,莫萤安慰自己等过一段时间变成老茧就好,便不会痛了,也或许痛一段时间便习惯了。
莫萤心绪不定,难不成二哥是发现了什么?可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可惜她不懂何为情。就像那野草,妄想用石头将野草压住,可那株顽强的野草会四面八方地生长将那块石子包围。
李兴晖见莫萤没有追上来,心里也已然明白,那晚看见晋王和她在庭苑内练剑,他平日虽钝,可这事他还是懂。
草丛中正看见两只螳螂在斗武,你一招我一招,输赢从来都残酷,赢者满盘皆赢,输着满盘皆输。他本就是李氏后人,为何不能去争一争这原本就属于他的江山!有了江山才能赢得美人!美人从来都不会是失败者的安慰品。
可惜自己现在不像晋王那样强大,即没有自己的属地也没有良臣,更谈不上军队。星儿一心只想复仇,可惜自己无能为力,如若自己是晋王,星儿是否也会钟情于他?
一连几日,李兴晖不曾找莫萤,莫萤也不曾找李兴晖。莫萤之前早已解开李兴晖送她的机关镯子,只是知道是他送的,一直假装不知仍旧戴在手上。今日又将它解开,敲了敲李兴晖的房门。
李兴晖见是莫萤,心内自然是欢喜,但脸上仍旧严肃,说道:“你是来让我继续教你剑法?”
莫萤摇摇头,说道:“我知道自己笨,怎么也学不好,不敢麻烦大哥,这个镯子我无意中解开了,既然是你的传家之宝,正好可以还你,可千万不要再让不知情的乱玩,不是每一次都能正好解开。”
李兴晖说道:“你就是特意来送还镯子?”
莫萤点点头,说道:“星儿还是不打扰大哥,继续练剑去,我人虽笨,但多用点功夫也未见得就不行。”
李兴晖胸中一股怒气,说道:“你别练了,你怎么练也不会,不是学武的料,还是依靠你的二哥帮你杀仇家比较现实!”
莫萤不明他何以会如此生气,句句刺人,她一恼,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兴晖懊恼,和她认识了这么久,都不曾大声说过她一句,这几日是怎么了,这无名火如此之大。
莫萤无处诉苦,想到深山中找老姿娘倾诉,叫喊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定是哪个无辜的公子又着了她的黑手。
三人屡日来夜不成眠,转转情伤,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一个长吁短叹,一个倒枕捶床,一个睁眼盼天亮,同一份情思三人享,这夜啊,怎的就如此长、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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