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一向待自己亲厚异常,就算真拖了病,也不可能说不让自己进去看望,除非……里面真有她不能见的人。
苏娆沉沉吸了一口气。
看来上次晚宴,自己的猜测并非巧合,大哥和长公主,怕是早就……
那粥粥呢?
粥粥到底是谁的孩子?
大哥的夫人不是四年前就亡故了吗,可若只是这么简单,长公主又为何暗令太医滴血验亲…
大哥,还有那位她从未谋面的嫂子,长公主,以及韩驸马……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月末九月初,麦子金黄。
京都这几日阴绵不绝,铅灰色有些沉积的天空,淅沥下了几日小雨带走了今年暑夏…
最后一丝余温。
秋闱的事已落下帷幕。
算上内阁的几位宗老及七位考官,定了六十八人进入三甲名单,过几日分批进行殿试。
三年一大考,殿试结束,新的一批年轻血液涌入朝堂,而那批老的自然是为了保住官职,更加卖力的办差。
朝堂这几日暗流涌动。
而苏翊,却是也因此次秋闱积攒声望,政绩卓然,首辅及几位文老联合担保请奏,为其升入内阁。
二十六岁的内阁大臣,官居正二品。
北渊建国三百余年,从无此先例。
一时,丞相府门庭若市,都是上来拜贺大公子升迁,前途不可限量。
而居后宫的苏娆,显然也蹭上了点光,从下午开始,各宫来送礼的人就没停过,宫外头更是。
香草瞅着宝贝,抱着金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娘娘,有些好东西奴婢可都是见都没见过呢!”
“都说这宫里尽是些势利眼,奴婢看,果然没差,前几日娘娘作生辰,陛下送送子观音来,宫里宫外多少人等着看娘娘笑话,个个避着咱们中宫走!”
“结果大公子升官,见着陛下如比礼遇咱们相府,这才一个个,恨不得把咱们宫门都踏破了,娘娘,您看这些人,奴婢真是想想都生气!”
香草一通埋怨,气的直跺脚。
而苏娆却是悠悠然,并不怎么在乎。
香草翻着翻着,却突然一愣,“娘娘,您快来看看,这好像是荣府送来的东西。”
荣府?
苏娆起身过去一瞧,礼盒上的名帖果然落的是荣家的印章。
“娘娘,您看这礼部侍郎也真有脸,他女儿这么与咱们作对,这老货竟还送礼来,真是的,谁稀罕他们家这些破东西!”
“不过贵妃兄长一死,荣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娘娘您猜,儿子给他留下的二十几个孙子,兄长给她留下的二十几个侄子,荣大人和荣妃会挑选哪个来扶持?”
香草的话固然没规矩,但也是为她好,让她早已提防。
但是苏娘娘显然,对这么一群小蝌蚪内斗争爷爷的戏码不感兴趣。
淡淡瞥了香草一眼,“若真闲的无事,就去库房,把今日送来的这些都登记造册!“
“登记好了,再把册子和东西尽数送到内务局天,别拖后。”
“娘娘,您这是……”
“若是往日送来也就罢了,可近日……一但被有心人揪去做文章,便会参你一本结党营私!”
“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苏娆淡淡抿唇。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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