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他。”
老三淡淡的应了声,起身绕到不远处换了副镶金的玛玉算盘。
“无钱抵债,又不想上官府,自然以身抵债。”
抵债?
苏娆才想起来那日这鳖儿子的确是借了钱。
不过一顿饭钱的银两,起码是震慑朝堂的三朝太师府,怎会拖欠至今。
算盘底下压了张契纸。
苏娆递过来一看,借债凭令。
款借人的确是燕十七的名字,而那天她疏忽的下面一排小字。
这会看的清晰,上面明析写着借贷的利率,每日应偿还的息钱数额,以及一日不还的翻利规则。
苏娆终于明白,当日三哥约定的还期为何是两年,两年日日偿还息钱,虽然息钱不对,一日便就几文,可若是一但拖欠一日不还……
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滚了不知多少利,最终滚成一个生命不可承受的的殇痛。
这是丑事,鳖儿子还没胆捅到他爹面前,人字画押都是他自己画的,就算上了公堂也是他理亏。
鳖儿子终究是被死死,压在资本的雪山之下。
“今日找哥哥到底什么事,可是又缺银子花了?”
老三叫了叫,才把苏娘娘给叫出魂了。
“不是,哥,我是有别的一桩事,想同你商议!”
苏娆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男人听。
老三听了却是箴言三分,脑海中十几个金咕噜的算盘同时敲过,短暂衡量一番利润裨益后,专业人士已得出了商业判断。
“妹妹这个想法倒是极好,如此,我出铺面人力以及铺面装潢,妹妹解决水粉锦衣之事,你我三七纯利分账,妹妹觉得如何?”
“三七?”
“那自然是妹妹分得多一些。”苏屿拍了拍她的手,“既是妹妹的点子,那也是妹妹分的多一些。”
“不过若真是受众为京中妇人,我们可以一年四季一季三期地定做出限定爆款,以此为噱头,哄抬定价,提高润额。”
“再或者,就是先故作高价,再大肆宣扬以低折扣之价售卖,实则我们却多拿了三分利,如此便是最好。”
不得不说,三哥果真比她更能摸清商贾之道,短短两句,却一针见血讲出利润途径。
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奸商。
从老三那回来,苏娘娘除了定下经营之策,而又多的拿回了一沓银票。
御街上,还没回央和宫,老远就听见狗男人送的吗秃了毛的鸡在那打鸣,一进宫就又看见,还是那个狗东西,送来的石榴树站了满地。
就像一个巨石块,压在你胸口。
挪能挪走,但反来却还要给你惹上一身羊骚。
苏娘娘真是想想,都气得慌。
这几日
殿试的结果也差不多出来,定了榜首的人选,御书房又开始忙碌起来。
苏成山前几日命人塞了张字条过来,没有多余,短短就几字:“提防!西域人在宫中。”
别的话没有,苏娆收到也是一愣。
前些日中元节晚宴,西域各邦部族都送了不少美人进来,莫不就是细作混了进来,开始活动了?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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