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皮跳跳的话充耳不闻,要违规也是你家大哥先违规的,现在顶多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
场上刚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个个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反而透着绝对的狠辣,气势汹汹,都希望叶蓝心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守规则的家伙。
现在场上的观众很明显都站在叶蓝心这边,愤怒的火焰突然在程绿的心中无风自燃,他脸色一沉,牙齿更是咬的咯咯直响,嘴角沾满了鲜血,他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狰狞,脸色越发的诡异阴森,他不能输!
现在程绿一直处于被动防守,可他要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想办法干扰叶蓝心。冲动之下,程绿膝盖屈了起来,朝着叶蓝心的后背一阵撞击,叶蓝心猝不及防往前扑去,程绿再抓住叶蓝心的手向前一拽,叶蓝心一下失去平衡,背部着地,仰面朝天狠狠地摔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嗡嗡响。
场上又是一阵惊呼,大家没想到程绿被叶蓝心压着打后还能再次击倒叶蓝心爬起来。
“哇哦,我大哥站起来了,我大哥站起来了。”皮跳跳见程绿再次站起来,一个劲的手舞足蹈欢呼,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哥加油,打倒她!”
程绿把脚收回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踉跄地走了几步,他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完全不记得叶蓝心的拳头是怎么打倒他的。
叶蓝心躺在地上,也许是太疼了,也许是因为被踢了一脚,这一脚感觉把她肺里的空气都逼了出来,很疼,她感到无法呼吸。
程绿身体摇晃得太厉害,他还是坚持走到叶蓝心的跟前。
叶蓝心奋力爬起来,程绿一手抓住叶蓝心的头发,叶蓝心一拳头揍在程绿的肚子上,程绿另一只手握拳抡向叶蓝心的脑袋,叶蓝心又朝着程绿的肩膀打出一拳,这一拳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他伸手猛推了叶蓝心一把,两人又双双跌倒在地。
叶蓝心在地上不断乱抓,不断眨着眼睛,反应迟钝,动作缓慢,全身发热。
程绿咳了几声,用尽全力,挣扎着站了起来。
场上的观众屏气凝神注视着场中见的两人,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眨眼,他们脸上满是惊讶与不敢置信。他们似乎隐隐有些懂了,“战争就是一头最嗜血的怪兽,在不断啃咬着敌我双方血与肉时,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这句话的背后,那无比残酷的真正含义。
远处,毕涛坐在波刚的肩上看着两人打斗的场景,毕涛没有波刚高,他坐在波刚的肩上就像调皮的孩子坐在父亲的肩上。
现在两人已是两败俱伤,继续打斗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但两人谁都不愿意放弃,真的是生死相搏,在这么打下去,没准两人都会死在战斗场上。
“是什么支撑他们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的?他们打斗的目的是什么?这场比赛真的那么重要吗?”一个大无畏的人是不会在意输赢的,波刚就无法理解别人为什么会把结局、输赢看的那么重,难道世上就真的只有输赢对错吗?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相当经典的段子,当两个男人去争夺一头母猪时,这头母猪在男人眼里就会变得分外美丽起来,当一个男人突然放弃争夺后,另外一个男人在半分钟内也会醒悟,他一直争到最后的也就是一头母猪罢了,一想通这一点,第二个男人也会在半分钟内放弃。
毕涛笑了一下,“你当过兵吗?”
“没有。”
每每这段往事从脑海中重新回想起来时,一股炽热的气息就会在毕涛的胸膛里涌动,“我在部队里待过几年,我最后一次出任务时出了意外,几十个弟兄没有一个人退缩,弹药不足上刺刀,不顾一切。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的人是苏珊。”
“那几十个人呢?”
“死了,”毕涛脸上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声音也很平淡,“都死了。”
波刚沉声道:“真是一群有着无畏无私精神的人。”
“军人必须要在面对死亡时,用无数的血与泪去催生,再用一次又一次胜利去凝聚,他们把这称为……军魂。”
也许是被揍得太厉害,已经是被揍得头昏脑胀,程绿一时间失去了自己惯有的聪明,他咬牙切齿地挥舞拳头。
叶蓝心一次次挪动脚步,一次次用力喘息,一次次咬着牙关向前死命挥动拳头中度过。
两人现在已是千疮百孔,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身上还沾满了灰土,看起来狼狈不堪。
苏珊看着场中间还在打斗的两人,齐耳的短发下方,略略深陷的眼眶中,那一双眼睛,就像是两潭秋水,静静映射着周遭的一切。
此情此景和她当年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会先认输的,一定会!
可惜没有如果。
膝盖一弯,叶蓝心跪了下去。
程绿脚下一软,重重摔倒在地面上。
叶蓝心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的念头,但她一个也没记住就晕了过去。
程绿头脑昏沉得很,好像塞满了棉花球,沉重的要命,脖子也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弯了下去。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晕过去,同时倒地。
两人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所以人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场没有裁判的比赛到此结束,两人这场比赛算平手,不分胜负。
比赛结束,皮跳跳和苏珊纷纷上前去将两人领了回来。
这种痛得晕过去,又疼醒过来的滋味,让程绿全身都在颤抖,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的身上渗出,转眼就浸透了皮跳跳帮他换的衣服。
“大哥,大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那场比赛,最后谁赢了?”程绿的嗓子沙哑得厉害,但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
皮跳跳愣了一下,他也丝毫不含糊道:“谁都没有赢,你们俩同时晕过去了,算平手。”
程绿松了一口气,谁都没有赢,那就好,这样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我睡了多久了?”
“大哥,你已经睡了三天三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
程绿惊得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瞬间血液跟不上,脑子一阵眩晕,差点又晕过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程绿缓了一会,适应后罢罢手,“我没事。你刚才说我睡了三天三夜?”
皮跳跳点点头。
“这三天可有发生什么事,她呢,她又睡了多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