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春郡这边,夏侯称一行人也回到了邾县城外安营扎寨。
时间已经是傍晚,先前的营寨并没有任何损坏,看来是邾县城中的吴将不敢出来破坏。
虎骑们重新安置好了栅栏住了进去,石苞搓着手从外面向大帐走来。
帐外是双手抱着斩马剑的牛金。
“仲容!”
石苞向牛金一抱拳。
“子禁兄!”
石苞看着牛金望着自己搓手的疑惑样子笑了笑解释到。
“渐入秋时,这南方的湿冷可比中原厉害啊。”
牛金也笑了笑说道。
“当年某随先帝征伐荆州时,士卒也是多为南方天气困扰。”
听见帐外的声音,大帐中传出夏侯称的声音。
“是仲容吗?”
石苞向牛金笑了笑告罪,牛金伸出一个请石苞入帐的手势。
石苞缓缓走入大帐,看见了穿着内袍的夏侯称。
石苞施了一礼后说道。
“君侯果然健硕,全然不惧秋意。”
夏侯称笑了笑,这一世的身体素质好是一方面。
其实最主要的是夏侯称习惯了,前世夏侯称就是淮泗人。
习惯了这种处于中原,家乡水纹密布的湿冷。
而且位置很尴尬非南非北,寒冷不输给北方,电费暖气费却和南方一样贵。
这样的环境长大,夏侯称早就适应了这种环境。
不适应能咋地?空调一直开着一个月最起码一两千块。
只能冻着了。
“那吴人醒了吗?”
石苞摇了摇头。
“尚未苏醒,此人伤的很重。全身筋骨几乎折断,只是以木板固定,此人竟然面色开始好转。奇哉!奇哉!”
夏侯称也很奇怪,这难道是周泰的儿子不成?
这种伤势在得不到医生救治的情况下,在这个时代几乎活不过一个时辰。
现在就是接了骨,用木板固定了一下,居然开始好转了。
“安排人照顾一下,此人身体异于常人,若能为我所用不失为一猛将。”
石苞点了点头。
“诺!”
“城中主将身份可曾探得?”
其实夏侯称不是猜不到邾县的主将是谁,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城头立着的是“荡寇将军程”
这谁敢相信?程普还没死?活到现在起码七十岁了吧?
石苞说道。
“虎骑抓了几个附近乡人,探得城中有位孙校尉主事。可是城郭上却有程普的旗号,苞也百思不得其解。”
夏侯称思考一会。
“仲容替我书信一封,邀这位程将军一见。”
“诺!”
翌日、午时。
夏侯称在城外乡亭中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位“程将军”才姗姗来迟。
夏侯称起身向这位老将军施礼。
“早就听闻程老将军威名,今日得偿所愿也!”
程普抱拳回应到。
“夏侯征东之名在江东、江西可止小儿夜啼。老夫也是心神向往啊。”
夏侯称邀请程普坐下,石苞将煮好的茶汤奉上。
夏侯称见程普不愿意喝,于是大笑几声先喝了一碗。
程普这才笑着捧起碗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夏侯称突然暴起拿出藏在桌下的金纹杜鹃短戟。
程普吓的猛然向后一躲摔在地上。
夏侯称将短戟横在程普颈前,大声的问道。
“尔乃何人竟敢冒程普之名?”
这位程普颤颤巍巍的答道。
“我、我乃长水校尉孙泰麾下百将杜江。”
“城中主事着何人?”
“是荡寇将军程普。”
夏侯称将短戟用力的压下一些,一丝鲜血开始从杜江的颈部流出。
“说实话!不然让你知晓本将手段。”
夏侯称和张辽的名字在东吴确实已经到了止小儿夜啼的地步,杜江只是个小百将自然有些害怕夏侯称。
于是杜江只能老实交代。
“程公早已作古多年,城中主将乃长水校尉孙泰,是校尉让我冒充程公。将军饶命啊!”
夏侯称放开了杜江。
“回去给这位孙校尉带话,若是在不归降。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杜江如释重负的逃了回去。
见杜江走后,石苞问道。
“君侯如何识破此人?”
夏侯称回道。
“之前我就一直疑惑,程普乃是孙氏老将。岂会仍是一小小的荡寇将军?”
“且程普此人喜欢倚老卖老,曾经多次羞辱周公瑾。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我尊敬?”
“况且此人毫无胆气,程普既然有胆赴约,必然敢喝下这碗茶汤。”
说完夏侯称让士卒收拾东西,自己带着石苞先行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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