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吃最好吃的菜喝最烈的酒(1 / 1)喉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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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老年版的蝉衣啊,眉目之间,像极了。

斑蜇看着屋里妇人,半晌,起身去了城西。

老板连蒙带猜,大方向倒也没错,只是些许细节没说清楚。

三年前蝉衣收到的任务是到京城寒时杰家偷一本账本。

蝉衣毫无压力甚至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她进了寒家。

夜色中她从屋脊上翻下,想去书房,这种重要的账本一般都是会放在书房某个隐秘的角落。

她站在原地,左右一打量,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熟悉这个宅子,她好像知道书房在哪个方向。

她试探着朝自己模糊记忆中书房的方向摸索而去,大道、小径,那种以前来过的感觉越发清晰。

来到书房门前,蝉衣迷惑了,她是第一次来京城,可是,她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来到的地方感到熟悉。

蝉衣没有进去,她转身去了后院。

如果也能拼着记忆找到的话....蝉衣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简直像是在飞,没等她思索出个结果,就站在了后院里,眼前是灯火荧荧的房间,里面传来丫鬟柔声的询问,“夫人,喝点热水吧。”

蝉衣打着激灵回过神,她一个纵身跃到了屋顶,穿过夜色下的房屋回到自己定的客栈房间,她给自己留了窗。

洗漱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明,她睡不着。

眼见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她混着清晨的人流再次来到了寒家门前,她盯着大门看了好几眼,从没这么仔细看过。

她转身顺着人流往前走,来到了街口的那家灯笼铺,她左右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不太熟悉,但是这个街口、这个灯笼铺,就是她记忆里关于小时候、关于家最后的画面了。

她盯着这个灯笼铺良久,知道眼睛都看的酸了,她还是不肯离开。

老板说这个谱子在这里开了好多年了,从他父亲开始就在这里卖灯笼了。又问她是不是搬家重回故地。

蝉衣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她应该是找到了原来的家。

她转身回到客栈,收拾了东西回了一趟组织,她想去找小师弟倾诉一下,又觉得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呢?想问师傅,又觉得师傅就是上一辈的他们,也都是被组织买来的,无父无母的,在这方面也没有比她多出更多的经验,甚至师傅离家的时候年纪比她还小呢。

她回到组织什么也没说,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几天,师傅和伙伴们问她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她说没有,京城最近戒严,先回来避避风头,京城局势稳定了再回去执行任务。

正值皇上病危,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太子之争第一次被摊在台面上,京城里人人自危,官员都在身家性命和泼天富贵里豪赌。

大家都明了当下局势,没再说什么,反而劝她别冒进。

但是一个人在组织里待了几天她自己待不住了。

带了些银子,骑着匹马,她出门游荡去了,远离京城的方向,且走且停。

见过漠北黄沙,踏过西南竹筏,喝过东南陈醋,她觉得应该去京城品一品闻名遐迩的烈酒,为这两个月的流浪画一个句号。

她想明白了,大家现在都生活的挺好的,不是非要相认的,没有她他们过的也挺好的,他们也没想过要寻找她...对吧...她已经从他们的生活里离开了太久,久到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就像街口那家没有变得灯笼铺,旁边不也有那么多变了的铺子吗?

到达京城的时候正值中午,她进了京城最好的客栈,把马交给小二,坐在窗边点了客栈里最有名的几道菜和一坛最烈的酒。

吃完这一顿,晚上就去偷账本,然后天一亮就离开京城,以后,以后京城能不来就不来了。

她没喝过酒,这上的还是最烈的酒,第一口就呛的直咳嗽。

小二看她个小姑娘呛的脸色通红,还特意来问要不给她换成柳叶青,没那么烈,而且还有股青柳香,京城很多姑娘都挺喜欢的。

蝉衣谢过小二然后拒绝了,她抱着坛子誓要把它喝完。

这是她和京城告别的方式,饮过最烈的酒,尝过最有名的菜,明天就背朝京城、再也不见了。

小二见她不肯换,于是告诉她喝烈酒的诀窍,就是别品味,别回味,直着嗓子往里吞,吞完夹口菜,盖过烈酒的味,就不会呛着了。

蝉衣试过了很有效,于是她就用这样的方式喝完了一坛子烈酒。

可惜她低估了烈酒的后劲,等她宿醉醒来头疼欲裂间看到窗外大亮的天光,迷瞪了,产生了错觉,怎么睡了一觉天还是亮的呢。

坐在床上迷糊了好一会,小二敲门才醒神,让人进来,原来是送洗漱用水的。

小二边摆东西边说姑娘这一觉睡的长,他从早上开始隔一阵就敲一次门,现在都快中午了,姑娘才醒,怕不是酒劲还没过,厨房有醒酒汤,要不一会他端一碗上来?喝了醒酒汤再吃东西比较好。

蝉衣截住话头,问小二,“你说什么?我,我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

“昨天晚上我也在睡觉?”蝉衣补充问道。

“是啊,姑娘你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姑娘你昨天中午硬要喝那一坛烈酒,喝完就趴下了,我们掌柜的叫了他夫人搭手把您送回房间的,姑娘你没印象了吧,那酒很烈的,早就劝你不要喝着么烈的酒了....”

蝉衣坐在原地觉得身上一阵冷似一阵,她看看身上,只穿着亵衣,再看看窗外,骄阳似火。

计划被打破了,昨晚没能进去寒家盗帐册,她醉的像头猪一样在客栈睡了整整一天,昨天立下的flag简直像个笑话,什么吃最有名的菜,喝最烈的酒,一早起来背向京城再也不见。

仪式感没搞好,真就只剩下了笑话。

现在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组织里不让大家喝酒了,醉酒误事啊。

蝉衣坐在客栈的靠窗位置上味同嚼蜡的吃着饭,为了不让昨天的自己显得过分可笑,她决定吃完饭就去寒家盗账册,然后下午关城门前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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