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玺的声音顿时冷了几个度,提着张兴的衣领把他摔上墙,眯着眼睛一点点往高处推。
直到张兴双脚悬空,脸色涨红,像条乞怜的狗一样拼命挣扎,他的声音才如地狱里的恶魔一样,冷不丁地响起。
“你们把她,从三楼,扔下去。”陈玺双目猩红,一双眼睛炙红可怕,仿佛地底熔浆。
能将一切罪恶吞噬,也能瞬间将人卷入无边地狱。
看不见江软软的身影,一向冷静的陈玺失去理智。他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好苗子,还没捂热就折了。
这帮人,该死。
陈玺的眼睛里只有张兴那张丑恶嘴脸,看不见地上十几个倒地呻吟的跟班。
直到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艰难地匍匐到陈玺脚边,颤抖着声:“老师……老师!你冷静一点,是她自己跳下楼去的,和我们没关系。”
被掐住脖子的张兴说不出话,用眼神疯狂赞同。
妈的!刚送走一个疯子,又来了一个!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今天出来没上香吗?还是今天运气背!
特么不就是帮干妹妹教训个人么,竟然把一帮兄弟都折了进去。
陈玺放下张兴,仿佛一个杀人狂魔放下屠刀的冷漠模样,张兴后背升起一股冷意,在心里问候了程珍儿祖宗十八代。
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弱弱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她先动的手。”
小弟点头如捣蒜,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哭出声:“老师,真是那女的先动的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就都背她放倒了。完了以后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还威胁我们让我们替她做掩护,放学以后才能出去,不然就打断我们的腿!”
张兴伸手指着窗户眼汪汪地控诉,激动得那叫一个语无伦次。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窗户!那个女的特么的像个疯子一样,双手一抻,就从三楼跳下去!连个响声都没有,真他妈神了!”
他们本来是要教训那个女的,可没想到全部OK,还反过来被那女的威胁了!
你说丢人不丢人?
张兴气得全身发抖:“老师!那女的行为暴力又恶劣,你可是见证人,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陈玺将信将疑地往那转一圈,带着了然之意,再幽幽地扫了一眼他们身上惨不忍睹的伤——
差点没笑出声来。
然后板着脸,一般正经:“我什么都没看到,今天也没来过这里。”
放下这句话后,在张兴等人怀疑人生的小眼神中,淡淡定定地走出。
到门口看见被自己一脚踹得稀巴烂的门,眉头一皱:“记住,门是你们打烂的。”
然后一脸“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表情,心安理得地走了。
张兴:……
小弟哆哆嗦嗦地上前询问:“老……老大,我们要不要去告诉老师?”
张兴气得反手就是一巴掌:“告什么老师,那不就是老师吗!我刚才不就告过了吗?有用吗?昂?!”
小弟是是是地捂着脸后退:“那我们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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