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她突然觉得这是煎熬,每日都在心惊胆战,与死神搏斗。
那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其实更好不是么?
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两秒的事情就结束了。
或许还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也说不定。
拿刀架脖子,不行,太疼了。
找个深点的海跳下去,不行,窒息很难受。
一头撞墙上,不行,会头昏眼花。
上吊,不行,挣扎会煎熬。
那再不行,干脆跳楼得了。
不仅能体验一两秒空中免费遨游的机会,落地就断气了,快准狠,一点不带疼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凝滞的眼神中有忧伤,话语里满是歉意,与刚才的雷霆怒意可谓天壤之别。
“宋律师,抱歉啊,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就准备潇洒地离开了,一头秀发随风飘扬,有香气弥漫。
原本是赏心悦目的,结果叶画扇的小腿前侧移动的时候,不留神地撞向了桌子的一角。
那张忧郁的俏脸顿时狰狞扭曲了几分。
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小腿内开始流动,似有电,麻麻的,烫烫的。
忍不住疼痛,直接抬起了腿,双臂紧抱住,“痛……死……我……了……”
一边带着哭腔大喊,一边单脚跳跃离开了包厢。
世界顿时清净了。
宋初见就这么默默看着她从哀伤转变成令人发笑的氛围。
可是他却半点没觉得好笑,脸色晦暗,眼底有暗光流动,裹挟着沁骨的凉意。
宋律师,抱歉啊,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脑海中反复回荡这句话。
她的意思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么?
莫名很不爽,很烦躁是怎么回事?
骨骼雅致的手指被他抵在嘴边,用力啃着。
这是他竭力隐忍脾气的行为。
这时候,白思锦与陆一弦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一个毫发无损,一个鼻青脸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律师,叶画扇呢?”白思锦睨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宋初见,只感觉自己陷入冰窖,凉飕飕。
忍不住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憨香的陆一弦的腰搂紧了一点。
取暖行为,无需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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