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便大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摸了几个银元宝,又匆匆地赶回来解释道:“这位小哥,舍妹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不敢再拖了。这里有几个银元宝,是我家的一点心意,麻烦小哥让我家先行。”
苏子慜从未求过人,也从未这般低声下气。可哪怕这样,面前的小侍卫依旧丝毫不动,仿佛刚才的这番话就像空气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况且,小侍卫接下来地举动,更是直接点燃了苏子慜的心中炸药。他只瞧见,这小侍卫漫不经心地用手中的马鞭将放在马车上的银元宝扫落在地。
“呵!”苏子慜冷笑一声,嗤笑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见,苏子慜反手一掌就要朝着小侍卫狠劈,可小侍卫仿佛早已有所准备,蹬了一脚马车车轴往后翻了个侧空翻。
“哼,原来是个习武之人。”
苏子慜比划好姿势,朝着眼前这个黑衣小侍卫进攻,他打出的拳头又快又狠,让人都看不清招式。或许是被苏子慜的进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小侍卫等到苏子慜打出下一掌的空隙时,竞抬起脚朝着苏子慜的双拳狠狠地踢了一脚。眼看苏子慜就要身处劣势,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背后有股暖流流入,手上的拳头瞬间变得铿锵有力。回头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大哥苏子涵。苏子涵向他点了点头,示意道:“二弟,你先回马车上照顾好母亲和三妹妹。”
“大哥,可是……”苏子慜心存不悦。
“二弟,三妹妹的情况又严重了,只留母亲在那我不放心。”苏子涵轻轻地瞥了一眼眼前的马车,压低声音对苏子慜道:“这些人恐怕是有备而来跟我们耗得起,可三妹妹的病情耽误不得。等会若有变故,你就绕道而行赶紧去找郎中。”
“大哥!”
“别说了,快去。”苏子涵伸出手猛地一把将苏子慜推向马车。等待他钻进了马车内,才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侍卫露出一抹淡笑。随后苏子涵朝前走了几步,靠近面前的马车作揖笑道:“不知道阁下的身子得了什么大病,竟需要横在路中间不许他人先行?怕是当今天子也没您这般的气派。”
苏子涵的话刚落下,身着黑衣的小侍卫就不知中了什么邪,便扬起手中的马鞭“霍”地一声打向了苏子涵。这一鞭打下去,怕是将人的脑袋瓜都打裂开。可苏子涵却轻轻身子一侧,竟将鞭子躲了过去。等到恼怒的小侍卫甩下第二次鞭子时,他完全以神速站在了小侍卫的面前;右手一伸就精确无误地掐在小侍卫的脖子上,只要手再稍微一用力,小侍卫怕就要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呵呵。”这时,横在街中的马车内传出了男子的笑声。男子轻笑道:“苏大公子何须如此认真?在下的小侍卫只不过同你家二公子开个玩笑罢了。”
苏子涵听见男子对自家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不免眉头一紧。
“终觉,还快给苏大公子赔礼道歉。”
小侍卫得到自家主人的命令,便立即双手抱拳,低身说:“对不住了苏大公子,刚才唐突了。”冰冷的语气,分明没有歉意。
“终觉,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退下给苏家的马车让道。”男子再次开口,轻笑道:“请吧,苏大公子。”
“那就谢过公子了。”眼下的情况虽说怪异,可苏子涵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三妹妹,便也没有那么多思绪去辨析这对奇怪的主仆。等到苏子涵正要转身离开,黑衣小侍卫却再次拦下了他的去路。小侍卫双手奉上手中的木盒以及一枚圆形的玉佩,恭敬道:“苏大公子,这是我家少主给您的薄礼。另外公子让我转告您,浔阳楼的佳肴很不错,希望有机会能和您一聚。”
苏子涵淡淡地笑了笑,未开口答应也未曾拒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随即立马迈向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马夫赶紧回府。
不一会儿,苏家的马车就急匆匆地从男子的马车旁边径直掠过。
“公子。”小侍卫恭敬道。
“他们走了?”
“回禀公子,建安候家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你好像有话要说?”马车内的男子漫不经意地说道:“这次即使你说错了话,我也不罚你。”
小侍卫双手做礼数状,认真的问道:“属下不明白,公子为何不直接派人将木盒送进建安候府,反而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呵呵。”男子轻声地笑道:“直接送过去,那这事不就摊在了我身上?再怎么厌恶,我也不能明面上和三叔对着干。”
“公子聪慧,是属下愚笨了。”名叫终觉的小侍卫再次朝着马车行了行礼,恭敬道:“公子,建安候家的事已经解决了。那您现在想去哪?”
“还能去哪?浔阳楼的佳肴都还摆在那,不回去吃岂不是浪费?”男子伸了伸懒腰,懒散地吩咐道:“这一架马车坐的实在不舒服,下次还是换回四驾好了。”
“是,属下遵命。”终觉轻身蹬上马车,扬起手中的长鞭将马儿掉头朝着浔阳楼折返。
另一侧,建安侯府内的丫鬟嬷嬷乃至侍卫们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虽然府内知情的人早已被叫到后院隔离,可架不住府里有上百双眼睛盯着。这厢房刚将知情的丫鬟小厮赶进后院,那厢房便将公子小姐们遇刺的消息传了个遍。如果不是韩管家及时地抓了几个长舌妇丢在前院里狠狠地赏了他们二十大板,怕是现下这遇刺的消息早已在临江城传了个遍!
想到这,本就心中郁结的建安候更是不快。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韩管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呵斥道:“我让你带人去找公子和小姐,你怎么人没找回来!反倒让夫人出门?”
“侯爷……”韩管家真是心中有苦叫不出,这人是夫人一定要带走的,自己怎么敢拦?眼下侯爷问罪,自己根本无话可答。
“哑巴啦!”建安候大手一拍,竟震的桌子开裂了裂痕。“侯爷,老奴,老奴……”韩管家语塞,实在说不出话。
“是我要他放行的!人也是我带出去的!你有本事朝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下人!”蓦然间,从院子外传来女子清脆的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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