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什么?看不见。”
荣辞拿下她的手,脱下身上内袍,不知该不该夸她一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白溪磨了磨牙,上辈子背心超短裤什么没穿过,还不是照顾你的感受,她狠哼了一声,扬起下巴,自不会承认,是他面前,无端的羞耻心作祟。
“哦~不知方才吊在石壁上,前心贴后背时,是谁心有邪念,想入非非。”她不甘落后,“殿下怕不是只爱男儿郎吧,只怪世人瞎了眼,看不穿这不堪一击的障眼法。”
荣辞闻言挑了眉,素来轻散慵漫的双眼明光一闪,琥珀般的瞳仁,穿破黑暗直逼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在激将孤吗?”他的靠近,顿时让她落入逼仄角落,退无可退。
“做好你该做的,别的非分之想,半点不准有。”
他不信她一见钟情的鬼话,却懂她百般纠缠的用心,若他当真是荣辞,说不准就动心了,林家手中的兵权,足以送任何一个皇子顺利登基。
可惜,他要的不是这半壁河山,也不是这北央太子。
他五指叩在她的肩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白溪隐在暗地里的一双眼,神色几闪。
“我不管,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你要是不娶我,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她娇啼啼抿唇,泪花盈盈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看,一抬下颌,挑衅的露出藕白一段脖颈。
荣辞拧眉,他倒是想,可惜不能。
“你自重。”疯丫头,哪里学的油腔滑调,他毫不留情的拒绝,后退。
她仗着底下光线昏暗,看不见脸红,裹了他的云纹袍子,暗中一勾他的袖子,一头栽尽了结实的胸膛里。
流氓就流氓了,她怎么说也是头一次投怀送抱,也不算他吃亏。
“呀,摔倒啦……”
她小心翼翼开口。
他腰线一窄,如同泼墨画上,斜斜一勾勒的山线,起落尽是迤逦绵延,温热而熨帖。
她不可否认的心慌意乱,漏跳的心率,带着陌生的悸动,贴在他胸膛上的头发丝,都油然而生出了纠缠。
他安静如四壁老石,哑然无声。
“荣辞?”她眉心一动,挣扎了下。
倏而一僵,她感觉指尖触到了温热粘稠的液体,有血腥气微微。
“荣辞!”她忙松手,心底一疼,酸胀中夹杂了愧疚。
“死不了,你安分些。”他方才身靠石壁,擦伤了几处口子,本也不碍事,被她一闹,反倒让他更为头疼了。
他这辈子,第一次碰女人,第一次……还碰到了这种女人,真是,既大胆又小心,跟个刺猬一样棘手,轻不得重不得,哭哭闹闹又黏黏腻腻。
“你、你疼不疼?”这洞底太暗,只存了稀薄天光,她有心去看伤口,又不敢再胡作非为的摸来摸去,只怕下手没分寸再碰到,只能僵直坐着。
见她突然的局促,荣辞忽而笑了,“你就这点决心?”
白溪一愣,“什么?”
“想当太子妃,这点本事够什么?”他微挑了眸光,指尖温凉叩在她的肩上,哂道:“太子府里的儿郎们都比你这个女人更会取悦孤。”
白溪一霎的木然,下一刻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魂淡!
“殿下,你!自重!”她咬牙切齿,年轻!
不生气,她暗自规劝自己。
什么高冷禁欲,她瞎了眼了,能降得了男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内心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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