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沟最近有一则流言:
出生克父,长大克母的宋大丫其实福气大着哩。冬日山上的野鸡野兔都能被她轻易遇见呢。不过就是因为福气太大家里人受不住,才会被早早克走。
一时间,这则流言传遍了村里人的耳朵。
冬日里围坐在一起的妇女们,心中不由得打起了算盘。
其中一妇女看着宋大丫她二婶,起了心思,边缝着某件衣服,边假装不经意问道:“李春啊,听说你哥家那不祥的丫头,命真的那么好吗?”
“谁知道呢。”李春瞥了她一眼,一下子就瞧出她的小心思,不冷不淡道。
她这反应显然不如妇人的愿,于是又有了追问。
“诶”,妇人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那她之前上山不是一下子就抓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的吗?这大冬天的,这还不是命好是啥?”
她撞了撞旁边另一个妇人的胳膊,然后使了个眼色。
那人接收到信号,跟着点头道:“可不是命好是啥?俺家那口子不信邪上山上逛了一圈,一只都没碰着。”
“俺家那男人不比一个小姑娘能耐?连根毛都没见着!”
听到这话,李春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就想起来,那天宋雪娇带回家的兔子和野鸡身上一点上都没有,就像是平白晕倒在她面前让她捡便宜似的。
想到这儿,她面色变了变。
难不成她真是命太好太贵了,所以才克父克母?
最先开口问话的夫人见她这神色,心里就知道是真的。
这妥妥的就是命好!
刚好她娘家有个弟弟被人说命太硬,这不正好吗......
在场的各位心里开始划算着自己的算盘,一时间不再有人言语。
任是谁也想不出这则流言会是宋雪娇自己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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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
除了军绿色就是白色,不过白色居多。
穆清吸入一口消毒水的味道,微蹙了蹙眉。
许是因为妈妈死在医院里,她便对医院有了莫名的恐惧。
苏然看出穆清的不自在,握紧了她的手,以此给她力量。
周一元也想这么干,但......没有那个资格啊现在。
周一元:默默卑微.jpg
三人很快便到了陈老所在的病房。
“来啦?”
听到敲门声,陈老赶紧让身边的警卫员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
“陈爷爷,我们来啦。”
“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李招弟,您知道的,那天看您摔倒一口气把您从三楼背到车上的那位。”
周一元侧了侧身子,将站在后面的苏然露出来,道:“这是我表妹,苏然。她平时胆子小不爱说话。”
“诶,好好,都是乖孩子。”
陈老看着两个女孩子,一个站得笔直周身气度从容,一个内向腼腆娇小可爱,不禁慈祥地笑了。
笑着笑着,他便湿了眼眶。
“陈爷爷?”
周一元适时发出疑问,毕竟在警卫员自觉离开病房后他就是这里唯一和陈老关系较近的人了。
陈老刚刚看到穆清和苏然,忽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已经去世的妻子。
出生在混乱时候,妻子和他一样刚毅,年轻时候的妻子就和现在的穆清一般,气度从容,分明接下来还要面临逃亡或战争。
她的那种气质,经常让脾气暴躁的他瞬间沉静下来,也因此几次与死亡失之交臂。
后来国家安定,他和妻子同回家乡故里,却意外丢失刚出生的女儿。
也就是那时候,妻子因承受不住打击,身子落了病根,没几年就去了,徒留他一个人。
要是女儿还在,现在说不定已经结婚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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