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元的话将穆清的意识拉回正轨,她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让我进去参观。”
这毫不客气的话,让周一元面色一僵,被人怀疑能力了呢。
嘴角扯起一抹笑,周一元眼中带了揶揄,“自然有,不过得你配合。”
“嗯?”
穆清起了兴致。
周一元左手化拳抵在唇角,“......军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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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到来让不少人都提起了心——参加的、不参加的,都在紧张。
穆清倒是一脸轻松地进了考场。
最后的结果她早就知道,毕竟自己好说歹说也是当年的高考的状元。
与穆清的轻松不同的是,宋雪娇现在格外紧张。
她的一颗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时间的年轮刚翻过一九八零的日历,她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宋家沟。
为了躲避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婚事。
这个年代的信息采集系统还不完善,她很容易便上了火车,去到了省会城市。
她不是不想直接去往北市,但......
一是路费不够,二是没有学籍。
如果找不到她的外公,无法借助他的权势,那就完了,她就会失去今年高考的机会!
她不能再出现意外,一丁点坏的概率都不能有。
所以只好安分地待在省会城市,等一个契机——等书中帮宋雪娇解决学籍问题的大佬。
这个契机果然和书中写的一模一样,是在六月八号——高考的前一个月!
不过书中的宋雪娇这次考高并没有参加,而是入学读的高二,她不同,她直接入了高三,参加今天的高考。
她在现代猝死的时候也不过刚参加过高考,虽然成绩说不上好,但也不坏。
有了提前准备熟悉题型——这对在应试考试中学了多年书的她来说这并不难——不就是刷题。
“呼”
宋雪娇呼了一口气,和送自己来的车子里的男人挥了挥手,如同赴死般进入考场。
——谁能对高考不郑重、不紧张呢?
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依然紧张,这不是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而像是一种仪式。
不紧张好像就是不尊重高考似的。
“加油!”
靳天霖见宋雪娇额头紧张的冒汗,衣摆被握紧有松开来回好几次,原本准备直接离开的心思浇灭,摇下车窗,对着她说了句加油。
但仿佛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宋雪娇的视线紧盯着学校大门,终于,它开了。
“谢谢。”宋雪娇稀里糊涂的道了谢,慢吞吞地进了考场。
靳天霖看着她这副呆呆地模样,算是什么都不想做了,打了一通电话后,他就干坐在车里等人。
学校门口停的自行车不少,也偶有几辆黑车,但更多的还是站着的行人。
即便在省会城市,汽车仍是难得一见。
是以,一个上午的等待时间,焦急地等在考场外的家属们都知道了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开着车等人。
这一等便是两天。
八号下午,宋雪娇像是被人抽了浑身力气一般出现在靳天霖的视野里。
“下雨了!下雨了!”
刚出来的考生和等待的人们将手举到头顶,企图遮住一点点雨。
宋雪娇对这场雨没有任何尊重——她还是慢悠悠地往前走。
“结束了。”
靳天霖撑着伞走到宋雪娇面前,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她的脸上有疲惫,有释然,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靳天霖看着她,只觉内心有一处似乎变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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