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穆清摊手,将自己的身世以及这两人是安夫人送来监视她的,还有自己的谋划一并道出,然后抱着手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泽。
她的眼中全是冷漠,全无平日里欣快的笑意。
是啊,怎会不冷漠呢?八年没见过父亲,一朝回府又被送到灵山寺还是只身一人。
若非她的小聪明,恐怕安夫人会将她活活冻死在这儿,即便是派了人来,也都是监视,而非善待她。
林泽对这些清楚。
侯门贵府后院里的龌龊事儿太多了,与后宫也相差不了多少,只是后者争斗还涉及前朝而已。
但……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
他看着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穆清,眸光带着陌生和重新认识她的意味。
此刻,他已经不愿去深想刚刚为何自己会在穆清还没开口之时就将毒丸递给她,还在她身后威胁王朋。
这种类似于本能的反应也就如同本能一样,毫不起眼却又从不缺失。
毕竟,他一个来养病的病人又如何会随身携带毒药呢?
穆清看着林泽眸中的冰冷,垂首笑了笑,再抬头时,面上还是刚刚那副神情,毫无变化。
“我知道你的意思,”穆清往后退了半步,“所以……我们就此别过?”
沉默。
穆清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便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之后,她身形顿了顿,身后没有任何动静,面上牵强带着笑,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深秋夜里的寒意在此刻仿佛不存在一般,穆清穿着中衣,只管往前走。
林泽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他的心脏忽的猛烈跳动起来,身影消失在原地。
-
京城里,此刻一片混乱。
禁卫军挨家挨户地搜查,一个一个的比对,终究还是一无所获,焦急的从这一家去往下一家。
“罗统领,南街没有!”
穿着银色盔甲,骑着黑马的一位将士,大声喊道。
罗隐抿了抿唇,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南街是最后一条没有搜查的街道了,此刻没有,难不成那人出了城不成?
可深更半夜,城门已关,要怎么出城?
皱了皱眉头,罗隐抬了抬手,五指并列。
等候下一步命令的将士见此,夹了夹马肚子,跟着罗隐一并撤回。
一并离开的还有举着灯火搜查的士兵。
......
皇宫。
罗隐单膝跪地,一身银色盔甲在灯火下熠熠发光。
他的长枪早已被收走,面圣不得带武器,这是规矩,罗隐自然不会不遵从。
“没找到?”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中衣,披头散发,很显然,他是被临时叫醒的,因为皇宫里少了个人。
彼时,他正枕着某位美人的玉臂酣睡,此刻,却不得不来回踱步,额上落汗。
宫里少了人,皇帝都不在意,可偏偏,少的那人是羲和公主。
羲和是皇帝长女,还是嫡长女,皇帝子嗣艰难,一共三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公主,还是最小的,自然宠得很。
可现在,她人居然没影了!
十岁大的孩子能跑到哪里去?!
是以发现公主不见的丫鬟赶紧上报了皇上,诚惶诚恐地等待怪罪。
皇帝知道这个消息,也难怪会如此焦急。
更是在此刻听到没找到的时候,杯子直接砸在了罗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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