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名丫鬟退出去后,安歌才松了口气,身体无力地就要躺下。
这时,她的余光瞥见春儿。
春儿正因为安歌的一番话,提心吊胆着,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拽着袖里的衬布,就又听安歌道:“春儿,我饿了,你去厨房端一碗白粥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瞄了眼安歌,就见到她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身体一抖,赶忙出了屋子。
连个招呼都没有。
安夫人见状夹紧了眉头,不过眼下有另一件事,只能把这先压下,想着回头再挑一批规矩的丫鬟送来。
“柳儿。”
安歌给柳儿使了个眼色,柳儿很快意会,带着屋里其他侍候的丫鬟出去,还关紧了房门。
“母亲,是有人故意推我落湖的!就是春儿!”
“当真?”
虽是问话,安夫人心中却已经认定了安歌说的是对的。
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哪有去故意污蔑一个丫鬟的道理?那必然是这个丫鬟真的做了这件事。
安夫人对此深信不疑。
此刻也不用安歌再多解释,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安歌的手,“我的歌儿,放心养病,一切有娘。”
“嗯。”安歌点点头,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母亲!”
看着安歌面色苍白却还带笑,安夫人眼中流露出心疼。
-
黑漆漆的祠堂,此刻迎来了光明。
提着灯笼走进来的丫鬟对着穆清恭敬道:“大小姐,夫人说了,二小姐已经醒了,您这就先回去吧。”
恭敬地语气说着趾高气昂的话,穆清嘴角扯了扯。
她没多说什么,只踉跄着起了身,一瘸一拐地回了她的“芙蓉楼”。
秋月正候在芙蓉楼门口,想来是早早得了风声。
将她放出来的丫鬟将她送至门口,便离开了。
“大小姐,您的腿如何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找药。”
秋月将穆清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去找药膏。
穆清轻合着眼,指尖敲打着桌面。
安歌可是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被放出来,她从进入安府起便步步按她的人生轨迹走,绝无出错的可能,眼下这情况,倒是是为何?
穆清拧了拧眉,一股暖流在身体四肢百骸流转。
这个世界很干净,灵气足,她如今终于越过后天的门槛步入了先天之境。
自然也可内视,也可引导灵气在身体里流转。
经脉没有任何问题。
这证明世界规则没有对她进行惩罚——她已经发现,规则的惩罚会不断的削弱她的经脉之力。
没有惩罚就意味着她没有改变原有的世界轨迹,而是其他人改变了。
会是谁呢?
穆清深思。
“大小姐,这......”
穆清睁开眼,看着唯唯诺诺的秋月,然后看向她手中的药瓶——很陌生,明显是别人送来的。
“夫人送来的?”
“不是,送来药瓶的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柳儿。”
安颜?!
穆清紧皱的眉头松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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